哥倫比亞:抗議活動加劇卡利的階級衝突

哥倫比亞:抗議活動加劇卡利的階級衝突

在哥倫比亞卡利反總統伊萬·杜克政府的抗議活動中,示威者與防暴警察發生衝突。 [路易斯·羅巴約/法新社]

2021年6月23日

在哥倫比亞城市卡利的一個富人街區,站在警察旁邊的居民向抗議者開槍。

他們相信他們正在保護他們的財產免受暴民的侵害。

在對右翼總統伊萬·杜克政府的社會抗議持續了50天之後,卡利的階級鴻溝似乎越來越深。

這座以社會不平等和種族主義著稱的東南部城市一直是抗議期間暴力騷亂的中心。

5月28日,一群來自附近貧民窟的暴徒出現在Ciudad Jardin富人區,並試圖燒燬警察局。

當地居民用槍作出迴應。

30歲的公關人員安德烈斯·埃斯科巴告訴法新社:“這就像一場內戰,市民擔心自己的家園和財產遭到洗劫,一邊是警察,另一邊是抗議者……他們希望我們的社群陷入無政府和混亂局面。”

埃斯科巴承認,那天他用自動手槍“向空中”開了幾槍。事實證明,當天是該市抗議活動中最致命的一天,有13人喪生。

卡利瓦萊大學的社會學家路易斯·卡斯蒂略說,那一天是“以階級差異、種族差異和民族差異為標誌的衝突”的最明顯例子,而這種衝突又因大流行而加劇。

Ciudad Jardin擁有豪華精品店、帶泳池的豪宅和棕櫚樹成蔭的大道,就像一個迷你的比佛利山莊。

這裡幾乎沒有居民走上街頭抗議杜克。

他們也沒有抗議廣受譴責的警察對示威者的暴行。

4月28日首先抗議的人主要是要求改變政府的工會和學生,最初目的是為了反對稅制改革提案(現已撤回)。

但第一次,來自貧困社群的年輕黑人和混血兒加入了抗議隊伍。

卡斯蒂略說,在卡利,67%的貧困率遠高於該國其他地區,並且存在明顯的“種族隔離”。

這有助於解釋為什麼在大流行嚴重打擊非正規部門後,貧窮的黑人社群開始站起來反抗。

法新社採訪的抗議者年齡在15至35歲之間,他們要麼在非正規部門工作,要麼失業,要麼是學生。

他們要求工作、教育和衛生服務。

一些廚師和其他人在地板上畫出死去的同伴的輪廓,他們用聽雷鬼樂和抽菸來消磨時間。

他們聲稱擁有武器,但只能展示自制的盾牌,還有一些棍棒和石頭。

Puerto Madera路障的“前線”協調員普萊因說,這些人已經厭倦了“看到家庭陷入困境”。他在與警察的衝突中被槍擊中。

“我們希望窮人與那些有點兒錢的人享有一樣的權利,”普萊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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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大流行爆發之前,不平等現象就在惡化,2019年至2020年間,該市220萬人口中有375000人陷入貧困。 [路易斯·羅巴約/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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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倫比亞卡利南部的鳥瞰圖。 [路易斯·羅巴約/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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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女性在示威者安傑維斯·格雷戈里奧·貝洛的葬禮上哭泣,後者被發現死在卡利和帕爾米拉之間的公路上。 [路易斯·羅巴約/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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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利反哥倫比亞總統伊萬·杜克政府的示威活動過後,一輛公共汽車被燒燬。 [路易斯·羅巴約/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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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抗議哥倫比亞總統伊萬·杜克政府期間,一個條幅上寫著“和平領土”。 [路易斯·羅巴約/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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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倫比亞卡利東部的鳥瞰圖。 [路易斯·羅巴約/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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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利和帕爾米拉之間路上被發現死亡的示威者安傑維斯·格雷戈里奧·貝洛的葬禮上,人們手持寫著“格雷戈里奧沒有死,國家殺死了他”的條幅。 [路易斯·羅巴約/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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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輕人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他們躲在城市營地的路障後面,這讓富裕的公民和當局感到非常懊惱。 “我們想要的是(全國)罷工,所以我們必須確保什麼無法運轉,”該市著名的Puerto Madera路障負責人、蒙面的塞羅說。 [路易斯·羅巴約/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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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倫比亞卡利舉行的抗議哥倫比亞總統伊萬·杜克政府的活動中,土著人民乘坐 Chiva(當地巴士)。 [路易斯·羅巴約/法新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