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差的未來

人類,曾經搞過很多制度探索的試驗田。

就如同無數創業者那樣,人類曾經拿出過無數個新概念、新理想、新願景、新實踐,眼見他們起高樓,眼見他們宴賓客,眼見他們樓塌了。

最終,能夠留存下來的只能是少數。

挑戰天允制度

在人類社群,最本能的天允制度,就是那種要設立一個王的制度。與人類血緣最為接近的倭黑猩猩,幾十萬年來,就是依靠這樣的社群制度在自然界生存的。與人類血緣稍遠的黑猩猩社群也是依靠這樣的社群制度生存,只是黑猩猩的世界比倭黑猩猩更為殘酷、更為大雄性主義。

最差的未來

這樣的天允制度,也許就是造物主在造人時,給人類套上的一道寫在DNA分子層面的枷鎖。所以,也只有那些天生具有挑戰人格,且到了DNA變異級別的人,才會想到去改變制度,創造制度。

隨著人類種群數量越來越大,這種人自然就會越來越多。從19世紀開始,關於制度的創造和探索熱潮爆發了。美國,就是一群帶著挑戰DNA的人,開創的一片制度探索試驗田。與其它試驗田相比,世人更多隻看到了它的成功之處,但其實,在這片試驗田裡,依舊有十分凋敝和陰暗的地方,人類底層DNA中頑固的巨大基座,在這裡伺機長出了毒蘑菇。

這裡有最美的過去

在美國,最具有挑戰精神的地方,莫過於馬里蘭州的首府巴爾的摩了。它毗鄰華盛頓特區,曾經是美國南北方共用的貿易海港,是過往時代最主要的遠洋貿易港口,如果從地圖上的位置來看,似乎有點像上海在中國的版圖上的位置,它在當年的重要性,使其成為了美英第二次大戰的主戰場。

1814年,巴爾的摩的人民冒著英國人徹夜的炮擊,寫下了歌曲《星條旗永不落》,這首歌在傳唱百餘年後,於1931年正式成為了美國國歌,足見當年巴爾的摩對美國擁有的影響力。

最差的未來

隨著貿易帶來了豐厚利潤,再加上巴爾的摩人民的敢於挑戰傳統的反抗精神,不僅讓這片土地率先打破天允制度,同時在新制度的蔭庇之下,巴爾的摩也成為了一切新科技的試驗田。

這裡,興建了美國第一條公共鐵路——巴爾的摩&俄亥俄鐵路,這條鐵路在美國南北戰爭之後,在美國鐵路爆發式發展期間,仍然是美國鐵路網的總樞紐;這裡,鋪設了美國乃至人類的第一條的電報線:1843年,美國國會撥款3萬美元,在華盛頓與巴爾的摩間鋪設了一條61公里長的試驗電報線。

資訊樞紐、陸地交通樞紐等的科技光環加成,讓這個原本就富有的城市,再次出現了爆發式的財富增長,這裡人民也隨之迎來了人類曾經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最差的未來

但是美好的時光總是很短暫。

2019年7月27日,川普連發三條推特diss了一個叫卡明思的非洲裔眾議員,稱其是一個野蠻的惡霸。

習慣了川普一發推就加關稅的中國人民,應該能夠體會到,川普連發三條推特的動靜和憤怒該有多大。隨即,已經過氣的奧巴馬也加入了罵戰,一舉鬧成了兩黨罵戰,而且戰況是愈演愈烈。

卡明思是誰,川普為何要diss他?

這是一位從巴爾的摩成長起來的眾議員,代表著民主黨在馬里蘭州和巴爾的摩的巨大利益,是一位十分關心少數族裔及窮人的“大好人”。最近,卡明思為了進一步表達他對窮人的關懷,指責川普對非法移民的抓捕政策,他說:川普在邊境抓非法移民時不文明,關押環境太差,讓人睡不好,吃不好。

這裡有最差的未來

如果卡明思在一百多年前這樣去diss川普,川普一定無法找到反駁他的理由!但是現在,你卡明思也好意思說川普的邊境政策不文明?讓人睡不好,吃不好?

川普一怒之下,立馬就動手去撕卡明思立下的這塊牌坊,還捎帶扯下了他的底褲,將大眾視野引向了巴爾的摩。

沒錯!

當時光來到2019年時,卡明思長期執政的巴爾的摩,早已成為了一片被詛咒的土地,成為了一個離開政府補貼就無法生存的城市,成為了全美治安最差,騷亂最多,最為腐敗的城市。最近,另一次讓這座城市出名的事件,就是在2015年4月27日的,一場席捲全城的黑人騷亂事件,當時同樣震驚了全球(有興趣的童鞋可以去搜“427巴爾的摩騷亂”)。

最差的未來

如今,隨著美國2020年大選的臨近,為了討好巴爾的摩選區規模龐大的窮人,在卡明思和類似他這樣的民主黨議員推動下,從2018年到現在,美國向巴爾的摩投入了約157億美元的補貼。

在一個罕有產業的城市投下鉅額補貼,並沒有解決這座城市的貧窮、騷亂和腐敗,反而讓更多的窮人習慣於吃救濟、安於吃救濟,整天無所事事也再無後顧之憂。而與之對比的是,川普想動用50億美元建的邊境牆,在民主黨的反對下,一直鬧到政府關門,都沒有要下來。

當巴爾的摩的政府拿著鉅額的資金,壟斷了一個地區的福利分配、公共投資大權後,與之伴生必然就是腐敗。大約在2019年5月,聯邦調查局(FBI)及國稅局(IRS)的探員對巴爾的摩市(Baltimore)市長住宅及市政廳辦公室進行了搜查,這名市長被懷疑以出售自印書籍獲利的方式掩蓋所收政府投資的回扣。

高層的腐敗與基層管理者的腐敗必然也是一種伴生關係,早在2017年,一起美國媒體稱為“近來最嚴重的警察腐敗醜聞之一”的窩案(點選“閱讀原文”看這起窩案)被揭露,美國媒體形容:馬里蘭州巴爾的摩市警察局的一支精英警隊竟然是“穿制服的暴徒”,涉及搶劫、盜竊、販毒、販槍、敲詐勒索。而這些“流氓警察”可能只是巴爾的摩基層腐敗中的冰山一角……

死迴圈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說,巴爾的摩目前的狀態幾乎是進入到了某種死迴圈:

因為過渡的保護窮人和少數族裔,在政治正確的大旗下,那些有能力的人、有財富的人開始嫌棄這座城市,逐漸離開了,慢慢的只剩下了樂於享受這種政治正確的窮人;

因為窮人扎堆,缺乏有識之士,商業與經濟開始凋敝,這座城市變得需要更多的、更鉅額的政府救濟;

鉅額的政府救濟使得當地執政黨掌握了擺佈窮人和選票的巨大權力,腐敗開始滋生;

當窮人意識到只有靠近權力才能得到更多的利益時,逐利者開始熱衷於爭奪政府職位;

當得到職位後,被貧窮虐過的人會利用手中的權力,為自己謀求更多的利益,這又會進一步激起其他窮人們的巨大不滿,當大家對巴爾的摩官員、警察、司法的巨大不滿達到一個臨界點時,騷亂就會爆發;

而但凡有點能力和財力的人,都會在這種情況下儘快離開。最終,只能是將更為貧窮的人口留了下來。

如果,看到這裡,童鞋們以為喬治是想diss窮人,那你們就錯了!

百年的馴服

大家有沒有想到這樣的問題:為何卡明思及巴爾的摩會引發民主黨與共和黨兩黨大佬級別的口水戰?為何民主黨願意給這樣一座已經進入死迴圈的失落之城,投入鉅額補貼,還樂此不疲呢?

因為,這是一座屬於且只屬於民主黨的城市。是一座極大地弘揚了民主黨左派價值觀和執政理念的城市,也是一座與共和黨右派價值觀與執政理念完全不融的城市。

從1942年到今天,巴爾的摩市長沒有一名共和黨人,全部是民主黨人。從1897年開始,馬里蘭州(巴爾的摩是其首府)的參眾兩院,就再也沒有被共和黨同時控制過。在1917年之後,共和黨不僅無法同時控制馬里蘭州的參眾兩院,就連其中的任意一個,也都沒有再控制過。

可以說,經過民主黨近百年的統治,選擇留在巴爾的摩的人,已經完全習慣了民主黨為了選票而讓渡給他們的鉅額救濟,成為了民主黨價值觀和執政理念下的完全馴服者,正與民主黨一起不斷強化這座城市的死迴圈。

就目前而言,巴爾的摩,一定是代表著人類最差未來的城市。而這座城市恰恰是在美國製度的合法蔭庇之下,因為無法避免民主黨在此長期執政而造成的。這種無法避免的單一性及其它造就的現實,就是在美國製度光環下,悄然生長的毒蘑菇。

而這些毒蘑菇的種子,喬治相信,它一直被刻在全人類的DNA分子層面,因為其基座巨大,一旦有機會,它就會生長出來,並且去反噬那些美好。

最差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