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迦牟尼佛在靈山說法時一直拿著一朵花,在手裡拈動,還不時的輕嗅

我們經常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很多道理就是這樣,一旦它觸及到了某個境界與層次,就真的很難被表達出來了。

而只能透過“此時無聲勝有聲”這種默然的方式,來達成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釋迦牟尼佛在靈山說法時一直拿著一朵花,在手裡拈動,還不時的輕嗅

釋迦牟尼佛有一次在靈山說法,大家都等著他開講,結果等了半天他卻一言不發,只是一直拿著一朵花,在手裡緩緩地拈動,還不時的放在鼻尖輕嗅。

臺下一眾弟子,只能面面相覷,搞不懂世尊此舉是何用意。結果只有他的大弟子迦葉尊者,展顏一笑,領會了佛的心意。

於是世尊便說:“我有正眼法藏,涅槃妙心,實相無相,不立文字,微妙法門,付與摩訶迦葉。”這就是佛教史中很有名的“拈花一笑”的典故。

後來迦葉因此而開創了禪宗一脈,主張“不立文字,見性成佛”。意即說法者無法可說,沒有一個普世的法門可以通用,也沒有一個定型的文字和語言可以表達。

《維摩詰經》有言:“法無名字,言語斷故。法無有說,離覺觀故。”

所謂:“言語道斷,心行處滅。”佛法理論中的所有名詞,以及理論皆為方便之說,它們都是“以手指月”的那個手指,用來指引你看到,那個皓月當空的“明月”,那個不來不去的“本然”。

釋迦牟尼佛在靈山說法時一直拿著一朵花,在手裡拈動,還不時的輕嗅

《莊子·外物》中有一句話對這個問題,就闡述得很清楚:“筌者所以在魚,得魚而忘筌;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

就是說,竹簍是用來捕魚的,捕到了魚,就把竹簍放下吧;兔網是用來捉兔的,捉到了兔子,就把兔網捨棄吧;

語言是用來傳達思想的,領略到了那個境界,就把言語忘記吧。不要總是執著在這個工具上,工具和手段並不重要,最終的目的和歸宿才重要。

有道是:法執不脫,不能成佛。如果有人執意說,存在某一個法,或者執著於某一個法門,那麼他可以證羅漢果位,也可以證菩薩果位,但是無法成就佛果。

因為“法無有說,離覺觀故”, 一切法都是方便法,真正的佛法是不可言說,真正的法身境界,也不是可以透過思維、意識、與言語,來理解與表達的。

所以釋迦牟尼佛才在講《金剛經》時說:“須菩提,汝勿謂如來作是念。我當有所說法,莫作是念。何以故,若人言如來有所說法,即為謗佛。”

世尊講法四十九年,最後卻無一法可說,而且把自己之前所講的所有法門都一概否認了,而且還把話說得很嚴重,假使有人說如來有所說法,真正說過某一種法,那是謗佛!為什麼?

釋迦牟尼佛在靈山說法時一直拿著一朵花,在手裡拈動,還不時的輕嗅

可以用《維摩詰經》中這句話作為解答:“夫說法者,無說無示。其聽法者,無聞無得。譬如幻士,為幻人說法,當建是意而為說法。”

真正的說法,無所說亦無所示,真正的聽法,應是無所聞亦無所得,都只是應了一個機緣而已,說完了,聽完了,緣也就散了,復歸於空了。

就像那幻士,向那幻化出來的人,說法一樣,要說法就應該有這樣一種造詣,抱有這樣一種態度,絲毫不執著,當體即為空,緣來則應,緣去不留。

“說法者,無法可說,是名說法。”佛這一句話點明瞭真正的佛法,就是:不可思議。這是釋迦牟尼佛和維摩詰居士,所一直認同與極力傳達給弟子們的真諦,所以《維摩詰經》也叫《不可思議解脫經》。

如同玄奘法師說一個人怎麼樣才算悟道了,答曰:“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不可說,說出來就是不準確的。佛曰不可說,說出來的都不是第一義,都是被加工過了的。

釋迦牟尼佛在靈山說法時一直拿著一朵花,在手裡拈動,還不時的輕嗅

所以佛要涅槃時,帝釋天人都祈求佛祖繼續住世弘法,佛說:“止。止。我法妙難思。”連續兩個字:止。止。就是你停止,你停止,我證得的法,說了你們也不懂。

還有一個意思是,讓你於當下止住,一切妄念不生,一切煩惱不起,萬法皆空,定在那裡,然後你就能懂得佛法的真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