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標|文
八仙過海為何被“醜化”？專家：本來就不是在畫人物，放大看細節，就明白畫家的良苦用心了。
▲黃建南油畫作品中的奇特造型（區域性）。
八仙過海是一個流傳很廣影響較大的神話傳說，講述鐵柺李、漢鍾離、呂洞賓、張果老、藍采和、何仙姑、韓湘子、曹國舅八位神仙修煉得道的過程。
▲八仙之一何仙姑在影視作品中的形象。
在民間，《八仙過海》有著各顯神通、出人頭地和逢凶化吉的吉祥寓意，而深受百姓人家喜愛，湧現了戲曲、繪畫、年畫（見下圖）和影視等多種藝術形式。
▲楊柳青木版年畫《八仙過海》。
其中在繪畫方面，清代著名畫家、“揚州八怪”之一的黃慎，所畫的《八仙圖》，尺幅巨大，線描勁健，神態各異，是其細筆人物畫的代表作（見下圖）。
而當代畫家中，黃建南創作的油畫《八仙過海》（見下圖）很是特別。
看了這幅油畫，讓人覺得怎麼也無法和民間傳說中的那“八仙”對上號。
畫面上雖有8個人形的模樣，但是他們的樣子也太醜了，簡直醜到了極致。
▲黃建南油畫《八仙過海》。
為什麼要畫得這麼醜？
專家說：這根本不是畫人物，是色彩的鬼斧神工所致！
而且畫的內容太過豐富，完全出乎意料。
畫中有不明外來物種，有似生物又非生物的，有宇宙星系，有氣流，有X射線，有海浪，有水流，有古藤，有山脈，有河流，有湖泊……
▲黃建南油畫《八仙過海》（區域性放大）。
總之，有很多東西，但絕不會是人，也不是神，更不是過海的八仙。
放大後看細節，可以看到各種形態的東西。
比如，區域性放大後，左側出現了兩個對坐的男女，右側出現了一個靜臥的胎兒（下圖）。
這些形態不是畫家故意而為之，也不是畫家所能把控的。就是在創作中，自然而然形成的。
這就是鬼斧神工之處。
黃建南很多油畫和中國畫，都有這種現象。
▲黃建南油畫。
所以，西方世界級藝術評論家、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美術學院教授理查·韋恩撰寫評論文章，稱讚黃建南先生的作品是美術學院教科書上沒有的，“簡直是前所未有的世界奇蹟”。
他認為這是因為黃建南“創造了一種獨特的形而上學的屬於自我的藝術體系”，是“視覺語言藝術和表現藝術”的大師。
就拿這幅油畫《八仙過海》來說，畫面上流淌的色彩和層次，豐富到令人驚豔。
有人說，既然畫得這麼醜，都沒有個人樣，為什麼還要叫《八仙過海》呢？
想必這就是黃建南的高明之處。
首先，“八仙”本來就是一個神話傳說，歷史上沒有原型，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長什麼樣。所以，怎麼畫都可以。
其次，黃建南的油畫特色，色彩是放在第一位的，工筆也好抽象也好，都服從於色彩，所以在八仙的外形上也是如此，只有模糊的人形沒有清晰的人樣。
▲黃建南作品中的色彩運用。
最關鍵的是，看了這幅畫，給人的感覺這是一種警示和勸善。
在我們的意識中，八仙過海代表的是各展本領，大顯神通，但是畫面上的“八仙”，並非如此，是有意將他們的有形化於無形之中，甚至有醜化的感覺。
因為畫家要傳遞這樣一個主題：浩瀚宇宙無際星系，存在很多的未知和不可知，三尺之上有神明，哪怕你是八仙，也要有敬畏之心。
▲黃建南油畫《來客》。
以此來表達宇宙星系的神秘與人類探索之間的關係。
至於畫家是否另有他意，我也不得而知。
不過，黃建南以前也創作過類似的作品。比如上圖的《來客》。
還有這幅《天道》（見下圖），畫面上到處是一顆顆小圓體。
▲黃建南油畫作品《天道》。
這些小圓體和《八仙過海》畫面上的八仙們的眼珠差不多。
這些小圓體，又像是宇宙星系間的小星球。
在黃建南繪製宇宙和星空系列的作品中，也常會出現這些小圓體。
▲黃建南油畫作品。
難道畫家要告訴我們，這些小星球就是宇宙的小眼睛，意思是舉頭三尺有神明。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再回頭看《八仙過海》，就可以明白畫家的良苦用心了。
對此，你怎麼看？歡迎你發表看法。
▲黃建南油畫《紅紅火火》。
本文系【陳洪標寫字說畫】獨家原創，由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傳記作家、書畫評論家陳洪標撰寫，其出版個人著作16部，代表作有長篇傳記《徐芒耀的油畫世界》等。圖片除註明外，系黃建南先生作品圖片，並由其獨家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