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人面獸心(三)

同一時間,另一組偵查員也在村民們提供的線索下,在孫健夫婦婚房幾百米的地方找到了一個隱秘的山洞。

剛進洞就發現了已經被害的孫健夫婦的屍體,此時早已死亡的的孫健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全身上下到處都是被外力擊打造成的傷痕,後經法醫鑑定,孫健先是被作案人用繩子勒頸,而後又用塑膠袋堵住口鼻,幾名歹徒在這之後應該是用某種重物連續多次擊打過他的頭部,腦漿都被打了出來,臉部此時更是面目全非,可以想象,他生前遭受了怎樣殘酷的對待,最後才含恨死亡的。

而當警方檢視妻子姚紅屍體的時候,更是搖頭嘆息,他們不是沒見過慘烈的案發現場,只是目前這具年輕的女屍生前所受的傷害已經超過了他們已知的底線。

姚紅屍體全身赤裸,身上有多處因毆打導致的青紫色,而其生殖部位更是幾乎被摧殘得爛掉,身體多處有被針扎、嘴咬、煙燙燙造成的外傷,以上種種情況表明,女被害人生前應受到過多人長時間殘忍的性虐待才會如此。

“畜生!”,“嘭”地一聲,韓諾用手重重在辦公桌面上砸了一下,此時已很氣憤的他,還是不得不繼續看下去。

四人落網後交代,他們以前都是在網咖裡認識,這四人自2年前開始,便單獨或交叉結夥竄至四方、寧安等多地,盜竊、搶劫,作案多達上百起,盜搶現金、電腦、金銀首飾等物品更數不勝數,涉案金額高達50餘萬元。

四個好逸惡勞的傢伙,只要把偷來、搶來的錢吃喝嫖賭花光了,便會實施新一輪的偷和搶,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就像是癮君子一般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由於案情重大,四人直接被押解至上元市刑偵大隊,由兩地警方共同審理此案,在鐵一般的證據以及心理壓力和精神壓力的三重打擊之下,四人很快就交代了他們在沸縣入室搶劫、輪姦最後殘害孫剛夫婦的犯罪事實。

由於吃喝玩樂,幾人前幾日在沸縣剛剛搶到了1000多塊錢又被他們揮霍光了,案發當日,已經身無分文的他們決定弄點錢花花,經過商議,四人從老家汶南鎮來到費縣打算伺機作案。

很快,他們想起了之前在縣郊曾被他們盜取的一戶人家,他們決定要再去一次,原因很簡單,這家裝修得還不錯,看樣子應該很有錢,但更重要的還有一個原因,這間房子的女主人很漂亮,經過幾人一商量,最後決定,再去他們家作案,這一次一定要人財兩得,也就是從這一刻起,兩名被害人的噩夢已經開始了。

昏暗的審訊室內,兩位民警坐在張學軍的對面!

警察:都這樣了,還是說說吧!

答:哦,在費縣搶完那個女的之後,我們在蒙陰待了幾天後又回了新泰市了,趙文峰的哥哥正好要結婚,就回去幫忙了,我和王吉營兩個人白天在汶南鎮的飛宇網咖上網,晚上回飛宇網咖附近的大眾賓館睡覺。

在上網的期間碰到了付剛,我們聊了一會,付剛問我“是不是準備幹大的?”我說“搶唄”。付剛也就再沒說什麼,跟我一塊上網了。

當天晚上我、付剛二人在飛宇網咖了上了通宵,王吉營回大眾賓館睡覺了。第二天下午我們三人又去飛宇網咖上網,趙某來找我們和我們一起上網,上到下午五點多,王吉營喊著我們到蒙陰,我們就去了蒙陰並在蒙陰的鴻運賓館住了一晚上。

當天晚上,我說“明天我們到上回去的那個地方,去把他家搶了”,他們三個人都同意了。

第二天我們睡到12點多,起床後我們就坐車來了費縣,到費縣的時候大概是下午兩點多,下車之後找了一個電動三輪車,王吉營對司機說到南外環,到了南外環司機問怎麼走,王吉營指揮著司機到了上次我們偷東西的那家北邊一段距離後,我們四個人才下車。

下車後我們沒敢走大路,繞著帶有軍隊標誌的一個大院子後面過來,穿過小樹林有個揚水站,我們在揚水站北邊等著這家主人回家。

我們在小樹林裡聊天抽菸,我對他們說這個女主人長的很漂亮,我們一會進去把這個女的強姦了,付剛說“我就算不搶也要看看這個女的長的到底多漂亮”。

我們就在揚水站等著他們的,我還在揚水站廢棄的房子裡解了個大手,他們三個人在小樹林裡解的大手。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王吉營站在揚水站上邊的一個臺子上看見我們準備要搶的這戶人家有人了,當時附近很多人,我們也不敢下手。

我們在揚水站附近等著,到了下午六點左右我們看見周圍沒人了,準備要進這家的時候,這家出來一男一女,騎著一輛踏板式的電動車出去了。

我們看他們走遠了後,走到他家門前準備爬牆,發現這家院子裡裝了兩個監控探頭,付剛主動說“我上去把那個監控弄了”,付剛從院牆西南角上牆走到了平房上,從平房上去後先把西邊監控線用匕首割斷了,又走南牆把東邊的監控線也割斷了,割完之後付剛直接進了院,我們三個翻的南牆入的院。

進去之後我們發現上次撬斷的護欄還沒修上,我們四個人就從這鑽進堂屋,鑽進去之後找值錢的東西,我看見客廳的茶几上堆著很多盤子剩菜和一塊西瓜,我就到冰箱裡找西瓜,在冰箱裡找到一半西瓜,西瓜上有切口,我就把西瓜掰開分著吃了。

付剛到主臥室裡找到電腦主機,開啟電腦後開始看監控,發現自己剪斷監控的事被錄下來,付剛不知道怎麼刪除錄影,就說明天走的時候把電腦一起抱走,我在這家廚房裡找到一把菜刀,拿到主臥室裡放在電腦桌上讓付剛拿著的,付剛當時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