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7年，明軍大將柳升陷入泥潭，無法抽身，被箭雨射死，陣亡沙場。隨同衝鋒的一百多名騎兵與敵軍血戰廝殺，無一人投降。

柳升，明朝悍將，“靖難功臣”，冊封安遠侯。柳升驍勇善戰，尤其擅長指揮火器部隊。朱棣組建“神機營”，列裝火銃、火槍，柳升是主將，指揮“神機營”。

1414年，朱棣率6萬兵馬遠征漠北，在忽蘭忽失溫與3萬瓦剌鐵騎決戰。瓦剌每一位騎兵配4匹戰馬，保持衝鋒架勢。朱棣抵達戰場時，瓦剌早就佔據了周圍的高山，搶佔制高點。

天時、地利、戰術，都讓瓦剌選擇，明軍陷入“包圍”。朱棣派出騎兵去山下挑戰，瓦剌騎兵發起衝鋒，手持長矛，朝著山下殺來。

明軍騎兵往兩邊撤退，柳升指揮早就列陣好的“神機營”迎戰。柳升下令，明軍數千把火銃齊射，第二輪、第三輪、第四輪，交替進行，瓦剌騎兵人仰馬翻。

瓦剌騎兵後撤，明軍騎兵、步兵衝鋒，朝著山頂撲去。瓦剌騎兵掉頭，與明軍廝殺，不分勝負。鄭亨、王通等悍將受傷，柳升趕來增援。

“神機營”齊射，瓦剌抵擋不住，朱棣又親自衝鋒，瓦剌潰敗，僅斬首就五千多級，被俘虜的王子十幾人，馬哈木向名臣稱臣。

火器兵的威力，讓瓦剌、韃靼聞風喪膽。朱棣五次出征漠北，柳升都是指揮“神機營”作戰，蒙古騎兵連戰連敗，毫無招架之力。

柳升作戰勇猛，但缺乏謀略，又輕視敵軍，結果很慘。1420年，唐賽兒在山東起義，柳升到前線督師，輕信唐賽兒投降，被對方突襲，陣亡數千人，大將劉忠也死於陣中。

《明史》記載：“升自以大將，意輕賊。賊乞降，信之。夜為所襲，忠中流矢死，賽兒遁去。”山東戰敗，若非都指揮衛青趕來增援，結果更慘。

唐賽兒突圍，不知所終，朱棣很惱火，將柳升投入監獄，後將他放出來，繼續指揮“神機營”。

1427年，柳升掛帥南征，出兵交趾。柳升看來，蒙古騎兵都可以打得贏，收拾交趾應該不難，又一次吃虧。

柳升不聽部將勸告，沒等步兵、水師抵達，便率一百多騎兵追擊敵軍。柳升輕敵冒進，在昌江畔中了埋伏，陷入重圍之中。

激戰中，柳升陷入泥潭，無法動彈，被箭雨射死，隨同衝鋒的明軍，也全部戰死沙場。史載：“官軍或死，無降者，全軍盡沒。”

柳升陣亡，明軍在交趾屢戰屢敗，朱瞻基又不捨得讓張輔治理交趾，給予他跟沐英一樣的地位。1428年，朱瞻基冊封安南國王，正式放棄交趾。

朱瞻基放棄交趾，是明邊防內移的表現。朱元璋、朱棣多次出兵漠北，明朝的國力損耗很大，朱瞻基只能採取“縮邊”政策，從交趾、大寧、東勝、開平、奴兒干都司等地撤出兵力，以節省財稅開支。

朱瞻基的“縮邊”策略，短期內節省了開支，帶來“仁宣之治”，卻留下了許多的後遺症。北方防禦出現漏洞，沒有大寧、開平作為防禦圈，這些衛所成為遊牧騎兵的活動場所，明朝的邊防壓力增大。

放棄交趾，讓西南方向的麓川看到明朝的虛弱，不斷出兵雲南襲擾。為了反擊麓川王朝，明朝只好將北方的將士內調，前往西南作戰，這是“土木堡之變”的重要原因。

不管怎麼說，柳升都是悍將，雖說輕敵冒進，但拒絕投降，也是一條漢子。柳升擅長指揮“神機營”，適合充當前鋒，掛帥則勉為其難。如果柳升有張輔一半能力，能獨當一年，朱瞻基也許不會放棄交趾。

柳升陣亡，兒子柳溥承襲父爵，繼續掌管神機營，也是一代猛將。後裔柳景、柳文、柳珣也是悍將，鎮守邊陲，威震一方。

參考書目：《明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