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年，女巫幫醜奴可汗找回了兒子祖惠。她誘人的姿色和夢幻的舞蹈讓可汗銷魂蕩魄、心醉神迷，可汗為滿足自己難以抑制的慾望，一把將她拖入金頂大帳。一夜狂歡後，女巫成為柔然人的可賀敦，即皇后。 柔然先可汗在西征高車戰役中被殺，兒子醜奴繼位，自號“豆羅伏跋豆伐可汗”（即彰制皇帝）。醜奴強悍雄壯，具有草原民族一切兇悍基因。草原各部臣服於醜奴的腳下，眼見一個強大的柔然汗國重新復興，一個妖豔的女巫出現，打破了這個程序。 情況是這樣，醜奴的兒子祖惠突然失蹤了。他是醜奴和祖母倏呂陵氏的掌上明珠，可汗母子焦慮萬分，動員舉國人力尋找，但杳無音信。正在灰心喪氣時，牧民副升牟的妻子豆渾地萬來到可汗大帳說：“尊敬的可汗，我知道您兒子的下落，我可以把他召喚出來！”

豆渾地萬正值妙齡，妖豔美麗，是汗國著名的巫女。在北方遊牧民族古老的信仰崇拜中，祭天大禮都有女巫的參與。繚繞的青煙、搖動的銅鼓、瘋狂的舞姿形成怪異神秘的幻境，心潮通向天國，和神靈相融。 蕭殺的秋風中，柔然人在蒼茫的草原上支起帳篷，點燃篝火，王母和可汗齋戒七日，祈求上天。月圓之夜，地萬女巫鹿帽金衣，擊鼓迴旋，用她充滿磁性、誘惑、尖銳的聲音與天神對話。突然，可汗的兒子祖惠出現在帳幕中，告訴眾人說，自己一直在天上。 可汗醜奴當眾宣佈：地萬為柔然聖女！面對姿色絕倫、法力無邊的地萬，可汗徹底淪陷了，當夜就與其翻雲覆雨，此後，醜奴一刻也離不開她了！ 祖惠慢慢長大，告訴生母說：“我那時一直在地萬家，沒有上過天，上天的話是地萬教我說的。”真相大白，所謂求天尋子不過是女巫地萬導演的一齣戲。女巫的炒作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可汗，利用妖豔的身體俘獲可汗的心。她做到了，成功了。 祖惠母親將事實真相告訴了醜奴。他不相信，寧可懷疑髮妻，也不相信懷裡的聖女是騙子。醜奴認為這是女人的嫉妒心在作怪，並警告說，地萬法力無邊、會降罪於她。女巫地萬知道情況後，唆使醜奴殺了自己的兒子祖惠。

祖惠被殺，激怒了祖母倏呂陵氏，她是兩代可汗的王妃，德高望重。她派出心腹貴族當眾絞死了地萬女巫。醜奴可汗大怒，揚言要報復。恰在此時，高車人入侵柔然，醜奴先去了戰場。 此時的醜奴已被女巫吸乾了精力，再也不是那個勇猛無比的柔然霸主了。醜奴戰敗，迴歸部落後，被其他貴族殺死。經過一系列的內亂爭鬥，柔然實力受損，被高車人滅國。在阿那瑰的率領下，投降北魏國。 為牽制日益強盛的高車，北魏將阿那瑰安置於懷朔鎮北的吐若奚泉。他在漠南召集流亡的柔然人，三年間，竟聚集了三十萬人。因為人多糧食少，阿那瑰放縱柔然人劫掠魏國邊境百姓，截獲牛、馬、羊等牲畜無數，退還漠北，再建柔然汗國。

柔然的反覆無常惹怒了北魏朝廷，派出鐵騎十五萬追擊，無功而返。阿那瑰玩起了游擊戰，大軍一退，繼續返回搶掠。如此反覆，北部邊民大受其苦，也對魏國的朝堂十分不滿。想想以前，鮮卑騎兵對付柔然人那是砍瓜切菜，現在不堪一擊。原本生活貧困的六鎮軍民更加飢寒交迫，終於爆發了聲勢浩大的起義！ 漠北草原一個女巫的一齣戲，引發了中原北魏帝國的紛亂，這可能是“蝴蝶效應”的典型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