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一官員回家探親,妻子失節導致三人喪命,最後竟然娶了個小娘子

明朝年間,江西豐城有一叫張迎的官員,在外地做官,幾年才回家探親一次,結果後院就“失火”、妻子失節,最終導致三人喪命。

原來張迎的妻子不是他原配,他髮妻去世後,張迎心高氣傲,嫌棄自己老家江西沒美女,偏要娶當時以貌美出名的揚州女子,一娶還娶了個18歲妙齡的青春美少女莫氏。

婚後沒兩天,張迎被朝廷安排到陝西當巡按,留下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在老家執掌家業。

莫氏正值青春大好年華,在揚州也是玩慣了的,便時常帶著貼身丫鬟小蓮在豐城四處遊玩。

這嬌滴滴的大美人,很快引起了一年輕少年郎的愛慕。

這少年叫陸修,是廣東人,剛剛二十出頭,在豐城靠賣珠寶為生,生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常年混跡在成熟婦人間做買賣,言語爽利,舉止文雅,頗得婦人們喜愛。

那日,莫氏與阿蓮到陸修借住的寺廟上香,陸修見到莫氏的美貌,驚為天人,久久難忘。

晚上他便到廟裡大殿上求籤,心想如是上上籤,我就豁出命去想方設法接近美人,好一親芳澤。

只見求得一上上籤,上寫:前世姻緣定,今朝線上牽。守口如瓶緊, 莫吐在人前。

陸修一拍大腿想:這意思是隻要守口如瓶,不告訴別人,這事就能成!

隔天傍晚,陸修扮成一個俊美的賣珠婦人,到張府門上長驅直入,看門人看是賣珠寶的美婦,也沒攔他。

陸修順利走到天井,正遇見在那裡觀花的莫氏,他便用揚州口音說:大奶奶萬福,有各式美珠奶奶可買些做首飾。

莫氏一聽是老家人,平地裡生了一份親切,忙把這婦人領進內室挑珠子,果然珠子又大又好,莫氏挑了十幾顆後又問還有嗎?

陸修從懷中掏出一串沒係扣的珠子遞給莫氏,莫氏接到手後,珠串突然斷落,珠子四分八散滾得到處都是。

陸修伏地撿拾,起身後裝模作樣地說:可惜了我60多顆珠子,只撿回30顆,天色已晚看不清楚,明天天明我再來尋。

那莫氏是個不到20歲的年輕小婦人,善良又輕浮不曉得世道的險惡,忙說到:這位姐姐別回去了,明日你若來撿,少了幾顆,當是我們太太、丫環偷你的了,你就在此住下,明天再找,無論多了少了,都與我們無干。

這話正中陸修下懷,繼續與莫氏挨坐著挑珠子,莫氏惘然不知危險逼近,還吩咐阿蓮準備酒菜招待陸姐姐。

陸修一口揚州話說得莫氏他鄉遇故知,兩人越說越親近,晚間一起把酒言歡,不知不覺莫氏被陸修灌得酩酊大醉,陸修趁勢得趣。

隔日醒來,莫氏方知著了他的道。

陸修在莫氏床前長跪道歉,說他自從見過莫氏後,從此茶不思飯不想,因此在佛前抽了籤,簽上說兩人是:前世姻緣定,今朝線上牽。守口如瓶緊, 莫吐在人前。

得了神明的允許才設計誘惑莫氏,實屬愛慕得情非得已。

莫氏聽了問道:我若是昨日不留你,你該如何?

陸修說:那我就在出門時裝作崴腳倒地,無法行走,你少不得留我,哪怕你安排我住在外面丫環房中,我也會尋機得手,都是出於我對你深深的愛意,實屬無奈,請娘子別怪罪。

眼見俊美的陸修,莫氏想自己常年守空房,幾年才能見丈夫一次,青春寂寞的她便活絡了心思。

莫氏將陸修緩緩扶起,吩咐阿蓮將買珠子的錢一分不少給了他,還額外付了丟失珠子的錢,然後嘆氣道:你口口聲聲說愛慕與我,一個外鄉人,得手後轉眼就回了家鄉,扔我一人不圖長久。

陸修一聽莫氏這話,立刻明白了她的情誼,立刻跪下賭咒發誓說對莫氏絕無二心,願永伴左右,再不回家。

莫氏聽了這話心裡暗喜,但還是憂愁地說:我夫君在外地做官,他若接我去外地赴任,你該如何?

陸修說:承蒙夫人錯愛,如有那日,我就扮做書童到你夫君衙門投靠,只要被收留,自然與你長長久久。

莫氏聽了這些痴情話,喜笑顏開,讓陸修回廟裡收拾妥當,晚上再來後門相會。

從此,莫氏白天將陸修藏在庫房中,晚上便讓他進臥室同床共枕,兩個年齡相仿的俊男美女濃情蜜意,恩愛無比。

莫氏有孃家帶來的貼身丫環阿蓮的幫助,家裡其他僕人竟兩年多沒發現異樣。

轉眼到了張迎回家探親的日子,這兩人才慌做一團,陸修趕緊收拾東西住回廟裡。

莫氏和阿蓮主僕二人處理掉與陸修相關的所有物件,靜等張迎回府。

張迎是何許人也?

他是當年南昌當地進士二甲第一名,在福建泉州、京城、陝西等地做官多年,步步高昇,有頭腦有手腕。

這樣的人物怎能讓兩個色慾攻心、心思簡單的人給騙了?

張迎到家當晚,睡覺時便在望到床頂上有口乾唾沫,嘖嘖稱奇,問莫氏怎麼回事?

莫氏暗叫不好,忙答是我前幾日起床傷了風寒,咳嗽不止吐上去的。

張迎笑道:你都起床了,怎麼不往地上吐,怎麼還往床頂上吐呀?

說完好似不在意的樣子,也沒深究。

莫氏尋個空子找來阿蓮說:完了完了,陸修抽的簽上說守口如瓶緊, 莫吐在人前,原以為是不要跟人說的意思,誰知是不能亂吐唾沫。

如今老爺發現他在床頂吐的唾沫痕跡,這事怕是要露餡,老爺問你什麼,你可千萬別說呀。

阿蓮忙應允下來,連連點頭。

果然,幾日後阿蓮落單在花園採花,張迎不聲不響出現在她身後問:我不在時,誰在陪夫人睡覺?

阿蓮一臉難色,剛要否認,張迎就掏出刀來逼在眼前。

阿蓮嚇得哆裡哆嗦說沒有外人,只有一個賣珠大姐來過府裡。張迎說:就是他!這個賣珠大姐一定是男子。

阿蓮否認說:賣珠大姐哪能是男子呢?

張迎接著問:這大姐住在哪裡?阿蓮回住在大廟裡,張迎笑道:有哪個大姐是跟和尚住在一起的?

阿蓮張口結舌答不上來,忙說夫人叫我回去了,便匆忙離去。

哪想張迎心狠手辣,一把抓住阿蓮的頭髮將她死死按在花園的池子裡,沒一會,小阿蓮就命喪張府池塘。

張迎事不遲疑,喬便裝到大廟拜訪,說找個賣珠子的客人,小和尚引他到了陸修住處,剛巧陸修正站門口魂不守舍地想莫氏呢。

看到生意來了也不殷勤,懶懶地說:我好久沒賣珠子,手裡沒貨。

張迎納悶地說:我家親戚張府的莫大奶奶說你這有上好的珠子賣。

陸修隨口說:她知道我早沒賣珠子了。

張迎上前一步問道:你這些事莫大奶奶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陸修臉一紅,不自在起來。

張迎看在眼裡,恨在心上,抹身回府,到家就有下人報,夫人貼身丫環掉花園池塘淹死了。

張迎忙到臥房安慰夫人說:看來是那阿蓮領了情人在你床上做苟且事時留下的唾沫,現在畏罪自殺就是證據!

莫氏以為阿蓮自殺身亡是為了保住她偷情的秘密,一時心裡又驚又喜,以為躲過了一劫,可以安心過日子了。

一晚,夜深人靜,張迎說口渴叫莫氏到酒窖取酒,莫氏不疑有他,起身下到酒窖,踩在木凳上彎腰從人高的酒缸裡打酒。

張迎神不知鬼不覺抓住莫氏的雙腳將她全身浸入酒缸,冷眼看著莫氏噗通了一陣後一動不動了,便鬆手將莫氏扔進酒缸,悄悄回到房中。

末了,張迎大喊大叫:夫人說要飲酒,去酒窖後再未歸來,來人速去酒窖檢視!

家中僕人這才發現,莫氏不知怎麼掉進酒缸一命嗚呼了。

莫氏死後,張迎大辦喪事,莫氏下棺時滿頭珠寶,遍身綾羅綢緞,停靈柩在大廟。

誰知,隔天廟中主持報張府,莫氏棺材被人撬開,棺內貴重物品全部丟失。

張迎扶靈大哭:夫人你怎如此命運多舛……

重新給莫氏戴上黃銅首飾,穿上粗布衣服下葬。

有張府僕人大喊在廟中寄宿客人陸修房中發現夫人陪葬,張迎大怒,鎖了陸修帶了贓物將他告到當地縣衙門。

當地的小縣官職級比張迎低,不敢怠慢,一看陸修敢偷誥命夫人的陪葬那還了得,直接判陸修斬首示眾。

案件到了上級部門一個洪姓御史複審時,他發現了疑點:這陸修偷了財寶不趕緊逃走,反而還大搖大擺住在廟裡,贓物放在自己房間,說不通。

派人一查,發現自從張迎回府探親,他府上幾日內丫環、夫人都莫名其妙溺亡。

洪御史自然而然想這裡有姦情,便提來陸修審他是否與張夫人有染。

陸修倒是個重情重義之人說:張夫人已去世,我不能傷她名節,陪葬珠寶雖不是我偷的,但我情願認死。

那邊,張迎唯恐陸修不死,給洪御史寄來書信一封,求洪大人開恩,速斬賊人陸修,三生三世不忘大人恩德云云。

洪御史看信後,想到一妙計,提來陸修,說昨日做了噩夢,夢中一丫環叫阿蓮的來說死得冤,唸了一首詩是:夫人有染,清宵打落酒罈中;使女無辜,白日橫推魚池內。

陸修一聽這話,頓時淚如雨下說,這事我始終不說是為張夫人隱諱,既然你已知曉,請老爺為夫人和阿蓮伸冤,我願以命抵命。

他便原原本本將事情原委寫下供訴,並稱一定是張迎發現他與莫氏的姦情,而私下裡殺了二人。

洪御史這才明白事情真相,張迎這是想借刀殺人,便傳來張迎將陸修的供詞甩給他看。

張迎種種動作,只是不想讓人知道他被夫人戴了綠帽子,想神不知鬼不覺將相關人等一一處死,如今被洪御史將綠色老底揭出,頓時大驚失色,跪倒便拜,請洪大人成全。

洪御史冷笑道:你治家不正,一該貶官;你無辜殺婢,二該貶官;你開棺賴人,三該貶官。

張迎連連求饒說:此事無人知曉,請大人庇護。

洪御史道:莫氏失節該死,陸修奸命婦亦該死(此處是按古代法律規定通姦死罪),阿蓮何罪死於池塘中?你若偷偷殺了莫氏、陸修,我也不管,想借我手以偷竊罪殺陸修怕是不能如願了,他死也死在誘姦罪上!

故此,洪御史上報陸修奸命婦莫氏擬斬,張迎無辜殺婢女罷職!

真相大白天下,一時坊間都知年輕有為的官員張迎因為老婆失節,惹上了人命官司被罷了官,沸沸揚揚成為笑談。

想這三人,莫氏年輕貌美,小小年紀跟著張迎被封為誥命夫人,卻不知珍惜;張迎事業一片坦途,卻疏忽關愛嬌妻;陸修深情一片,卻用在了錯誤的人身上。

最終三人天人永隔,下場慘烈。真是多少花紅柳綠,最後都被雨打風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