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電影《白虎》:殺人奪財,低種姓青年成為大亨

1月22日,根據印度裔作家阿拉文德 阿迪加處女作《白虎》(The White Tiger)改編的同名電影在Netflix網飛首播,講述一個印度社會底層的逆襲故事,被視為印度版的《寄生蟲》。本片原著曾榮獲英語文壇最高榮耀——曼布克獎,而電影版基本是對小說的神還原,抓住了小說精髓,再加上主角高超演技的加持,使本片成為了解印度種姓制度和尖銳社會矛盾的一部佳作。

印度電影《白虎》:殺人奪財,低種姓青年成為大亨

從僕役到大亨

故事以主人公巴爾拉姆(阿達什 古拉夫飾)的視角展開。時為2007年,巴爾拉姆以新晉大亨的身份,給到訪印度的中國總理寫信,講述自己如何由印度最低種姓的貧民,流落為通緝犯,又如何搖身一變成為民族企業家,並希望與之會面。

影片隨之閃回,那時,巴爾拉姆剛從一個小村莊來到大城市馬德里,並以如簧的巧舌,在一個專橫腐敗的家庭爭取到一份司機工作。短短三年之後,他就創業成功,成為一位真正的企業家。這條跨越階層的通天之路,他是如何走過來的?這個謎團,讓影片充滿了不祥之感,而這種感覺又被旁白進一步增強,因為旁白一度直接給出“警告”——事情將變得“更加黑暗”。

印度電影《白虎》:殺人奪財,低種姓青年成為大亨

巧合如簧 溜鬚拍馬

不瞭解印度階級制度細節的人,可能會對書中對窮人生活的描述感到震驚。他們大多沒有土地,僅僅是地主家的佃農或者“包身工”,不僅要忍受地主的剝削,而且還常遭遇雪上加霜的天災(學過中國歷史的中國人對此應該並不陌生);他們無錢看病,患病之後只能被動等死。主角發現自己的命運,彷彿被困入了“雞籠”。因此,從農民變成有錢人家的僕人,都可以算得上是翻身、是命運的重要轉折點。

印度電影《白虎》:殺人奪財,低種姓青年成為大亨

主人公的父親患病後因無錢醫治而死去

只是,巴爾拉姆天資聰穎,在孩童時期表現出真正的學術前途,直到事態愈發不可收拾,現實逼迫他為了養家而工作。“我再也沒有進過學校,”他回憶道,即使面對人生中最痛苦的部分,他也會用一種實事求是的口吻。

真主人 假平等

阿肖克(拉吉·庫瑪飾)影片的另一位重要角色。他是這個貪腐家庭的少爺,在美國接受教育後回國,而他的妻子平姬(佩麗冉卡·曹帕拉飾,她也是本片的製片人)則在美國長大。

印度電影《白虎》:殺人奪財,低種姓青年成為大亨

巴爾拉姆與阿肖克的關係對本片至關重要。因為巴爾拉姆的聰明伶俐,這對夫婦開始依賴他,卻經常不把他當人看,不斷提醒著巴爾拉姆印度社會中結構性的不平等,以及他們助長虐待行為的方式。

古拉夫以精湛的演技飾演了本片主人公巴爾拉姆。為了成為阿肖克的司機,他“機關算盡”;成為司機後,他努力傳遞樂享其中的“苦役”形象,卻往往事與願違,因為他的老闆,也就是他口中所謂的“主人”,可能前一秒還與他朋友、兄弟相稱,片刻之後就殘忍待之。

印度電影《白虎》:殺人奪財,低種姓青年成為大亨

強顏歡笑卻忍不住委屈的淚水

原著小說和電影的標題《白虎》,是在原始的叢林中一生只能見到一次的最稀有的動物,暗示了巴爾拉姆要實現從獵物到捕獵者、從出身低賤之人到成功企業家的飛躍所必需的品質。

影片的最後,巴爾拉姆利用殺死主人後偷來的錢開了一家計程車公司,大發其財,成了體面的成功企業家,並開始對手下的計程車司機們高談闊論成功秘訣,彷彿脫胎換骨一般。

印度電影《白虎》:殺人奪財,低種姓青年成為大亨

逆襲成為企業家

這種結局及其歷經的曲折,估計會讓你大跌眼球,但此時,《白虎》已深入你的內心,讓你覺得花兩個小時去理解巴爾拉姆的命運是值得的。這部電影的播出,也彰顯了Netflix的肌肉和服務能力,否則,這樣發人深省的、有價值的故事可能無緣與觀眾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