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夜梧州——那些年洪水、沙士也擋不住的梧州蒲精

情陷夜梧州——那些年洪水、沙士也擋不住的梧州蒲精

夜場,一座城市的紋身,絢爛,嫵媚、瘋狂且不可磨滅,不為人知的那一面,只給那麼幾個人欣賞。

一座城市沒有夜場,等於沒有生命力。城市裡最年輕、美麗、狂野的力量都在夜場中爆發,炫耀出最燦爛的美,在一瞬間點亮天空。

今天,《梧州財發現》派出一線記者,深入梧州夜場獲取第一手資料,向廣大讀者呈現真實的夜蒲梧州,那些風雲激盪時代的人、事、物……

回望四十年,

梧州夜蒲人士的“流金歲月”

文/財哥

回望梧州夜場四十年,浮浮沉沉的是那一個個耳熟能詳、恍如隔世的夜場名,走馬燈一樣來回變幻的老闆、藝人面孔,說不盡的江湖逸事,歸於塵土的恩怨。

只要還有夜,梧州就仍有夜場。回望這四十年,謹以此文勾起讀者些許對某一段“流金歲月”的回憶,那昔日的酒今日或可帶來些許甜。

因此文部分內容來源甚多,一部分為作者親身體驗,部分來自網路、實地採訪,有一部分作者評論可能略微主觀,和現實情況有所出入之處敬請廣大讀者批評、指出。

情陷夜梧州——那些年洪水、沙士也擋不住的梧州蒲精

1985~1990 開放,放開

上世紀80年代初,改革開放。

如《芳華》中所描述一樣,文工團要解散,團裡能歌善舞的姑娘只18歲到20歲左右還不諳世事,小號手能連續上50秒的高音,可沒有其他技能。幸好廣東趁改革開放之風,有一部分人已經富起來,開始想在晚上有點活動。

文工團有一輛大卡車,將團裡的家當滿滿載上車開往廣東,18歲的姑娘和歌手、小提琴手、小號手、鼓手在顛簸二十多個小時後往廣東中山一帶落腳,在廣東邊走邊演,一離開梧州就是兩個月。

後來,有的人忍不住離鄉背井之苦,深夜裡計算一下:如果到河東中山路海員俱樂部裡演一晚,似乎能賺到的錢也不少。於是,在沒有演出任務和白天完成了排練任務後,歌手、號手們紛紛趁著夜色拿著吃飯的玩意兒,換上閃亮的藝服,給海員俱樂部舞廳打工,白話叫“炒更”。

海員俱樂部(還有一個叫法是海鷗俱樂部)就是筆者記憶中最早的夜場,位於現在的國泰位置,海俱門前有一塊很大的牌子,上面寫三個大字“大炮筒”,當時對面有一檔手推車的牛雜檔,叫“千里香”。

搞文化的人腦子靈活,當時地區歌舞團和市歌舞團都發現周圍的人開始有閒錢,梧州又處於桂東南經貿往來最發達,人流最旺的位置,人們白天賺錢,夜晚花錢,夜場裡的錢好賺。

情陷夜梧州——那些年洪水、沙士也擋不住的梧州蒲精

情陷夜梧州——那些年洪水、沙士也擋不住的梧州蒲精

有人回憶,當時很短時間內開了四大場形成四足鼎立的局面:海員俱樂部、夢之夜、碧麗宮、夜郎(後改為夜狼)梧州夜場根本沒有經過嬰兒期,沒有任何試水的過程,一下子進入了深水區,人人都在錢堆裡游泳,就看誰水性好。

地歌把心一橫,原用於舞蹈演員練功的“排練場”增加一批桌椅,安上一排燈光,室內稍微裝修一下就開張營業了,那是1987年。開張那一晚,腳踏車排滿了新興一路兩邊,在樓上往下看全部排在門外的年輕雪白的胳膊和大腿。

那個場被稱為“老師場”,那些年民風漸開,舞廳不再被視為封建殘餘洪水猛獸,參加的人踩著試探的舞步,收斂著好奇的目光,不辱斯文。

當時的舞廳普遍採用門票制,茶水免費,門票2元一人,後來有些改成了男票女免,小吃和酒都是天價。五塊錢一碟的花生最多不超過二十粒,約等於五分之一的月薪。即便如此,仍有大量“夜光族”幫襯。

當時人們錢不多卻膽子不小,有在一夜間傾盡所有的激情,舞臺上歌手每晚曲目都千篇一律,曲目經常張國榮,偶爾黎明,就連說的黃色笑話也不換,已經很滿足娛樂需求。

市歌舞團雖然當時沒有直接開場,但“炒更”的人更多,並且帶徒弟、授藝衍生出對整個夜場文化土壤式的支撐,意義和作用都略大於地區文工團。

情陷夜梧州——那些年洪水、沙士也擋不住的梧州蒲精

1990~1994 “百花”齊放

人們常常提起的“百花舞廳”是這段時期的經典。在騎樓城活動中用旗袍女子代表“百花”是曲解,百花最紅時的潮流應該是喇叭褲,尖頭皮鞋,連衣短裙。

如上文所講,市歌更接地氣的演藝方式和靈活的市場機制將百花推到頂峰。此時的“老四大”已經式微,百花更快推行了“迪斯科”+“交誼舞”的模式,將80年代還稍微有點保守、含蓄的思想砸個粉碎。

有人回憶,當時的男人是帶著離婚的心理準備“蒲”百花的。

百花激,金牛仲激。當時梧州有句話:“冇帶火機,冇入金牛。”金牛中午場熱鬧程度絲毫不遜夜場,場內如同深夜一片漆黑,撩妹的男子人手一隻火機,走到某個黑影前點亮火機照亮對方面龐,然後視顏值高低確定下一步動作。

據說當時金牛當時有幾場打架就是因為撩到了有男朋友的靚女。

一河之隔的“飛圖閣”位於河濱飯店二樓,聲色犬馬絲毫不亞於河東兩巨頭,斗大的廣告牌掛在一橋橋頭,更似河東到河西的“界碑”,讓外地人以為這一區就叫“飛圖閣”。當時飛圖閣已經更傾向商務接待的“夜總會”模式,吃飯趴體大保健直落,開銷巨大,普通人過而不得入,其中種種不說也罷。

還有一家火爆但不出名的“騎士”在河西,缺乏史料記載,有一說是金寶藝的前身。

當時各大場仍然是門票制,這種腐朽、落伍的陳舊模式被“低消”模式摧枯拉朽瓦解,“百花”等也在一浪一浪的衝擊下凋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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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1999 逐鹿河東

那個年代,得梧州河東者得桂東南。

這一段時期受廣東風潮帶動“卡拉OK+夜總會”模式橫掃80年代殘留的“歌舞團”模式,人們普遍的心理是——花錢睇你唱,還不如我自己唱。演舞臺、福匯娛樂城、大中路東方紅、蛇園歌舞廳、西江娛樂城都推出混合式娛樂方式,瞬間將“交誼舞”這種委婉、禮貌、慢節奏的娛樂方式徹底趕出了夜場。

遲於10點,不少人就因為沒有座位而在幾個場之間流連,唉聲嘆氣抱怨不已。

老蒲精與新蒲精的分水嶺就在“咚嚓嚓”之間。“百花”之後,年輕人無需耐心踩步點,帶節奏,舞廳已經不太受交誼舞禮節、舞池規則限制。

市歌老師門下的弟子紛紛出道,登上了此時夜場的主舞臺。有人回憶,當時河東每幾十米就有一家場面不小的場,從搖滾城開始到東方紅、福匯、演舞臺等,藝人們剛在這個場子唱完歌,穿著藝服跑出後門搭上摩的趕往下一個場。一個晚上在河東可以做四五個場。

藝人們開始找經紀公司,星輝由一個圈裡老行家帶頭圈了市內大部分藝人,藝人唱一場有30元,一晚上的工資能達到一兩百元。馬寧珍、甘薇徒弟普遍更年輕競爭力更強,有歌手是從甘薇二十歲不到就拿了好幾個國際級的演出證。

除此之外,夜場逐漸流行給歌手小費,但這種付出並不是無緣無故。朋友回憶,當時他在演舞臺表演時,人們大多舉著啤酒杯夾帶小費給歌手,歌手必須將酒喝完。他在一次喝完遞上來酒杯的啤酒後發現杯子裡有殘餘物,幸好被懂行的星輝藝人灌了幾大壺涼水才逃過一劫。

“那個水壺好大好大。”在二十多年後回憶起來他說。

星輝也並不是唯一的經紀人公司,當時梧州同時有三四個經紀公司的人在各大夜場尋找優秀歌手或藝人,他們向外輸送的演藝服務已經覆蓋桂東南,甚至廣東肇慶一些地區。

因為競爭太激烈,東方紅在電視臺投放了一個電視廣告:“一個女歌手身上掛著兩個椰子殼遮住隱私部位,招徠顧客。”

而演舞臺每晚的“兔子舞”效果比對手的廣告好很多,青年男女搭著肩圍成一圈跳動,如果當晚有領舞會在圈中間SOLO一段霹靂舞,圈粉無數。

彼時,飛圖閣的客已經轉到大酒店19、20樓步步高。梧州對外商貿社交一直在本地夜場消費中處於“金主”角色,高階商務人群混跡的場所大多名聲大,但去過的人少,熟絡的人更少。

頻繁轉場也是這一類客戶的喜好,一來少人認識,二來可以隨時體驗更新的裝修和玩法。這一撥客下一站就是麗港世紀,來來去去離不開西江沿線100米。

2000~2005 蒲精“嘉年華”

情陷夜梧州——那些年洪水、沙士也擋不住的梧州蒲精

短短五年,迪高、表演、慢搖、卡拉OK多種娛樂群雄並起,一個王者剛剛冒頭三五個月,又被新王無情的砸沉。那五年真是梧州蒲精的“流金歲月”。

好景娛樂選在年三十晚開業,樓上還有一家同樣火爆的場,觀光電梯在文華大廈五樓六樓上下穿梭,每一梯都能將人擠懷孕。

太陽城、搖滾城、新東方紅、天魔堡、太古城、江灣、飛石、天王星、大酒店中國城、東信天上人間、海闊天空、民主吧、自然村、酋長在這五年內各領風騷,都各自有故事在梧州夜場史上留下濃重的一筆。

不得不提“王子”。

最辣的妹子,最辣的保安。王子每晚差不多都有保安動武制服醉漢,卻仍然擋不住梧州最青春的姑娘潮水一樣往裡擠。王子有幾好玩,就有幾瘋狂,距離一百多米外的萬秀公安局警車有事沒事就往這裡轉。

令王子喪失魅力的並不是各種粗暴,而是越來越多周邊土豪慕名而來,加快了農村包圍城市的進度。以往任梧州夜場怎麼樣旺、亂、但依然矜貴,自持身段,我行我素,心底的驕傲。

飛石很穩,任由再多場起落也動搖不了其老行尊的地位,但上街的洪水讓飛石的客在水浸期悉數到了地勢更高,依然夜夜笙歌的東信大樓,開啟了東信業霸的時代。

位於東信地層,但影響力位於東信甚至河東頂峰的嘉年華橫空出世,沒有人能料到一統梧州蒲精,零差評的竟然是慢搖這種方式。如今有人回憶起嘉年華,依然能哼著那一個個經典的慢搖曲段,擺動身體。

追女仔,能霸到嘉年華一張臺已經成功了一半,甚至開計程車能在嘉年華門口等幾轉,今晚的收穫也成功了一半。

嘉年華開啟了高臺高凳時代,很好的分隔出獨立空間和公共空間的比例,潛移默化中將如何優雅的瘋狂寫進了梧州蒲精的基因中,如果一個蒲精可以有很多張標籤,嘉年華灌注的優雅必然在最外層。

同期,小而美的酋長也加快了梧州夜場佈局,同園、大中、小南路等幾家生意紅火,即便是後來分家,梧高酋長、大新興、潘塘酋長依然保留著高人氣和好口碑。從某一個側面看,酋長開啟了梧州卡拉OK時代的一扇大門,未來的英皇、蘇荷、昔日等都在這個基礎人群上得到了升級。

2005~2010 西風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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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梧州商業界,地產界影響巨大的航母沿西江開進了梧州岸邊,也將梧州夜場娛樂業推向了河東最後輝煌的極致。

皇瑪、世紀、昔日、蘇荷、黃金海岸沿線佔領了麗港商業街,儘管相互間只有一兩公里的距離,摩的佬咬定10元車費,因為他知道這些穿著高跟鞋,華服盛裝的女子走不遠。

世紀無論從裝修檔次,消費檔次都重新整理了梧州蒲精的認知,王子時代的一兩千在世紀已經不太下的來臺,從一定程度上防止了王子悲劇重演。直至後來的GAGA、STAR,世紀高格調的定位都在一定程度上為後來者護航。

因為是當紅地產商的引資專案,世紀很快成為政界、商界都會賞臉一去的地方,加上經常邀請小明星駐場,世紀在中高層消費人群中口碑非常好。

昔日剛開始路線很正深受蒲精喜愛,後來或許因為客源方面受限,在開通日場廉價房活動後有了點中年場的感覺,父母輩成為消費主流。

距離昔日不遠的蘇荷倒呈現冰火兩重天的體驗,全場都是年紀很小的口靚仔口靚妹,讓青年蒲精們頓時覺得自己滿臉的大叔感,恨不得一開電梯門就躲到K房裡不出來。

鴛江麗港就像是一艘航母,老中青蒲精都能在上面找到自己的包間,然後在轉場的擦肩時窺探到另一代人的精彩人生。

那邊沉寂多時的河西因為兩隻“鷹”的翱翔,重回蒲精視野,拉開了娛樂界三十年河西的大幕。

金鷹,將沉寂了多年的梧州體育館重金重灌,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一夜拔地而起出現在河西密集的居民區中。

金鷹帶來的視覺衝擊震懾了梧州人,原來啤酒可以倒滿一個臉盆裡一口喝下去,原來胸口碎大石後打二十個跟斗然後喝四瓶啤酒可以面不改色。

原來這些北方地區是這樣搞氣氛的。金鷹昨晚都表演了什麼會成為辦公室內小聲議論的話題,金鷹來自各地的演員藝人大一號的體形和高聳的鼻子,深邃的眼神,不吝暴露的服裝讓人彷彿置身異國。

後來有人總結,這是“馬戲團+大胃王”助興模式,這種模式在梧州無法長久。也有人回憶,金鷹裡面都是中年大叔逗小妹妹,十足的油膩。

另一隻“鷹”,乃是位於金苑的“英皇”。英皇雖然不如金鷹霸氣,但更懂南派娛樂,無論是面向人群還是裝修都足夠小資,與金鷹各飛一支,形成掎角之勢。

當年英皇在開張時還組織過一次“梧州論壇十大歌手”比賽,轟動網路,竟然是梧州夜場近四十年間唯一一次線上線下同步活動,堪稱神來之筆。

當時同期河西位於西環路消防隊對面,還有一家以打架出名的蒲場在”戰火“中開張,也在”戰火“中關張。東盛大酒樓旁的東盛娛樂也一度因生意火爆出名,也是因為鬧出事情令一身繁華戛然而止,這是後話。

據觀察,河東河西夜場分庭抗禮這三幾年間,河東夜場如煙花般絢爛,可後勁略有不足,河西城市開發日趨成熟,業態更廣,九歌(銀座)、尤拉拉、撒哈拉、皇朝、大新興、梧高酋長、潘塘旁星羅棋佈的小酒吧如歡欣、百吉、金寶藝、37吧等都對河西的夜場經濟提供了廣度,反觀河東的自然村、紅館、西洋洲,基本長期處於生存線之間,難掩失落。

除了前文說到的兩隻“鷹”,鳳凰城、夜巴黎、520等等實力大場也不約而同落戶在城市以西的區域,加上西環路後起之秀8號,2010年初在城市西移的推進中,長洲區不顯山不露水緩緩駛進了夜間娛樂的深水區。

2010~2020 長洲“夜經濟”蓄勢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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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號公館起勢或多或少與8080團購有關。誰也不會想到,黑燈瞎火,一路斜坡的西環路頂的三層小樓一夜之間門前車水馬龍,旺了足足10年。8號後身的繆斯依然火紅,旁邊還有酒號等音樂吧,加上以前英皇水療,西環路頂無疑在最艱苦的路段長出了最鮮豔的花。

江濱、國龍這些豪場不宜展開評論,那不是娛樂江湖的顏色。在梧州蒲場後流金歲月時代,沒有更多新奇的事,新奇的人,新奇的玩法衝擊蒲精視線,雖然本色依然在市場蟄伏期擎起蒲場大旗,可80年代初到21世紀初瘋狂的歲月已經在斯人指尖流逝,那個大時代也一去不返。

老碼頭、遠古、ACE等等都行走小而美路線,上古洪荒大包大攬大癲大狂的蒲場作派,在新一代蒲精中已經成為歷史。

老一輩蒲精可以“屎”,但怕被人看作歷史,而又無力反駁,除去巫山不是雲,很多夜場已經無法令老一輩蒲精提起興趣,他們寧願在家玩玩手機,抱抱孩子,看看【梧州財發現】,在晚上11點準時上床,因為明天要打卡。

小時代看事,大時代看勢。冬季一覺醒來,窗外已經滿眼翠綠,在波瀾不驚中,又一艘可媲美本世紀初麗港街的地產業航母

三祺城

駛入梧州。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情陷夜梧州——那些年洪水、沙士也擋不住的梧州蒲精

奉上舊日大蒲場現照三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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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日“夢之夜”如今已經變成臨時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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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東“王子”已經變身“金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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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凋零,等待重生

梧州蒲場流金四十年,也因為有兢兢業業守護一方平安的警察默默奉獻而得以延續,借本文一角表示感謝和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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奼紫嫣紅的新酒吧文化,

燃亮梧州夜晚

文/龍山居士

“夜間經濟”一詞火了。北京、天津、上海等多地紛紛點亮“夜間模式”,相繼出臺政策措施,打造燈火不熄的不夜城。各地方城市的有關部門也沒閒著,很多一把手領導親自掛帥,振興本地夜生活文化。

什麼是“夜間經濟”?作為都市休閒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夜間經濟是指從當日下午6點至次日早上6點發生的經濟文化活動,是推動城市復興、拉動經濟增長的新引擎,也是豐富居民生活、展現城市文化底蘊的新平臺。

追求一種放鬆、休閒、品位與一體的夜晚娛樂方式,對於梧州年輕一族來說當然是泡吧了。在工作忙碌之餘,邀請三五好友,無論是KTV、清吧、慢搖吧、特色吧、派對吧和迪廳,都可以體驗城市斑斕的夜氣息,放飛自我。

2020年1月的一個週末,23:00的梧州玫瑰湖“玫瑰天地”酒吧一條街,夜色妖嬈。宮徵、埋位、胡桃裡、Rose公社,還有湖對面三龍大道的WOOPAI梧派酒吧,他們巨大的廣告牌在夜空裡閃耀。

情陷夜梧州——那些年洪水、沙士也擋不住的梧州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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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夜梧州——那些年洪水、沙士也擋不住的梧州蒲精

以三祺城為代表的環玫瑰湖商圈,各種潮流夜場應接不暇,迅速吸引年輕一族夜晚消遣。

五十歲的阿何,正在這裡一家頗有名氣的派對型酒吧上班,負責舞臺管理。“環玫瑰湖的夜晚才剛剛開始。”阿何吐了個菸圈,慢條斯理地對筆者說。阿何是名夜店型男,雖然年屆五十,但常年混跡夜場讓他保有一顆年輕頑皮的心,韓式鴨舌帽、休閒運動上衣、上寬下窄的蘿蔔褲,再加一雙義大利傑尼亞的帆布高幫鞋,爽朗幹練。

談到梧州夜店風雲史,阿何感慨良多。20多歲的時候他就跟Band,深耕梧州幾十載,歷經了梧州夜場變遷的風風雨雨,從最早的飛圖閣、百花歌舞廳,到河東海關大樓附近的“世紀”,再到太陽廣場KTV、金苑英皇、西環路“八號公館”“東盛娛樂城”,還有藍天港灣酒吧街、老碼頭夜場,他如數家珍。

從夜場駐唱歌手、舞臺設計到策劃經理,他都做過。“幾十年了,很難脫離這個江湖。”結婚和做爸爸之後,家庭壓力增大,加上娛樂行業千變萬化、升級換代,阿何也考慮過轉型離開,但過了幾年,他還是繼續回到娛樂行當,當一名老兵。如今在玫瑰湖這家小有名氣的酒吧,他駕輕就熟,每天晚上21:00參加會議,22:00開始上班,早上四點回家。

筆者採訪他的時候酒吧內氣氛熱烈,百來號青春男女在盡情搖擺,他也樂得一起放鬆身心。“現在是剛剛熱鬧的開始,我們一般要忙到凌晨三、四點。”

談到梧州今天潮流的酒吧文化,阿何略有所思,他說:“城市中心隨著經濟發展而改變,以前是河東的天地,慢慢向河西轉移。太陽廣場、金苑一帶曾經引領潮流,但已成為過去,城市新貴們現在越來越喜歡扎堆三祺城玫瑰天地酒吧街,春節前後就有好幾個投資幾千萬之巨的大型酒吧開業,潘塘公園某家知名慢搖吧也過來這裡開分店了,這個地方應該是今後梧州夜晚最潮的地方了。”

“現在新開業的酒吧,都流行怎麼玩?”

“比起過去肯定更新換代了,以前慢搖吧、演藝吧玩玩骰子,幾個嫩模來個熱舞就算是比較熱鬧了。演藝吧來源自北方文化,形式類似電視上的聯歡晚會,啥節目都有,流行過一陣子,但很快就吸引不了觀眾。現在流行派對文化,每個桌子設計成沙發池,消費者可以在自己的沙發池或者中心舞臺載歌載舞,像開派對一樣。”

“一般酒吧都可以點舞(就是讓自己喜歡的模特到沙發池內跳舞),還有捧客。捧客就是酒吧針對當晚最高消費的臺桌頒獎,讓模特們圍住顧客獻花、敬酒,追捧他們。”

“當然,MC、DJ們的素質也很關鍵,他們往往也是吸引回頭客的一個賣點。”阿何說。

阿何喝了一口黑啤,和我暫時離開音樂勁爆的酒吧,到一個建築物憑欄眺望不遠處的玫瑰湖。透過迷茫夜色,看到環玫瑰湖四周,一片奼紫嫣紅的亮麗世界。若隱若現的年輕身影三五成群,正陷入夜的中央。

相比白天的冷清,三祺城的夜晚似乎更加躁動,居酒屋、清吧、咖啡館逐漸進駐,而可以聚集大量年輕人還有一個因素,就是這裡的夜店、Live House不斷重新整理梧州消費者的眼球,層出不窮的夜場消遣文化和概念正在改變一代人的夜生活。

情陷夜梧州——那些年洪水、沙士也擋不住的梧州蒲精

對於在夜場娛樂界從業十六年的李先生來說,他記不清這是第十幾個春節在外地度過了。

華燈初上,三祺城某棟大廈的3樓,筆者穿過震耳欲聾的電音劇場,在一間雅緻的小辦公室見到了李先生。他西裝革履,眉宇間透露著幹練剛毅的氣息,作為叱吒風雲夜場多年的總經理,遠沒有想象中的居高臨下,而是和藹可親。

談到梧州的地域文化,李先生興高采烈,“梧州的嶺南文化很有意思,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壯觀的騎樓城,吃到傳說中的冰泉豆漿,還有悠閒愛玩的梧州人。梧州以海納百川、力爭上游的精神,各行各業不斷髮展,未來值得期待。我們也歡迎有更多的同行夥伴加入到環玫瑰湖酒吧圈,一起攜手,為梧州夜晚經濟加油!”

李先生2004年從事娛樂行業,從普通業務人員做起,跟公司到過武漢、深圳、南寧、欽州和百色等城市發展,不斷成長直到擔任行政副總經理。“為了梧州公司的籌備,我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李先生指了指自己的眼圈和沙發旁邊的泡麵,尷尬地笑了。

據介紹,2020年1月隆重進駐梧州玫瑰湖畔的JX(巨星)Live House,投資超過二千萬,源自巨星聯合投資集團。酒吧“以荷蘭純正電音之名,重塑梧州娛樂新地標”,口氣和野心可謂不小。

“我們玩的是電音劇場新概念,這對於梧州消費者來說是全新的體驗,在10米挑高、間距2000平方米沉浸式娛樂空間,荷蘭電音團隊精心設計,你可以充分感受到極致多元素的平行電音宇宙。當然,本地高階娛樂場所習慣的體驗我們也有,點舞、捧客等,但我們元素更多,在概念上更能引領潮流方向。”JX的一位主管美眉樂樂對筆者說。

情陷夜梧州——那些年洪水、沙士也擋不住的梧州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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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夜梧州——那些年洪水、沙士也擋不住的梧州蒲精

情陷夜梧州——那些年洪水、沙士也擋不住的梧州蒲精

走進JX,的確感受到夜晚的沸騰。劇場設計以粗曠簡潔的流線設計搭配純粹的黑白灰主色,展現出低調卻不失前衛的工藝質感,大量使用鐳射燈、CO2、火焰特效裝置、軌道燈,彷彿走入了一場迷幻的電音之旅。此刻室外冷風刺骨,室內熱烈沸騰,幾百號年輕的消費者在外籍MC、DJ、VJ的勁歌熱舞下,嗨到不行。兩千平米的劇場空間,是JX優勝的一個亮點。

小時候在梧州龍圩區長大的90後女孩露露,不但是夜場策劃從業者,也是不折不扣的夜店體驗愛好者。她說,“每個地域都有不同的夜場文化,即使酒吧這種極易複製的東西,也有不同習慣的,例如喝酒,有些城市的顧客愛喝洋酒牌子和紅酒,但梧州的顧客就不大一樣,他們愛喝啤酒和雞尾酒。”

“你對梧州夜場發展有什麼看法?”筆者問。

“我覺得環玫瑰湖酒吧街將是未來夜生活的中心,因為這裡區域發展很快,首先市政單位逐漸西移,其次高階樓盤芝麻開花。當然,河東得益於老城區消費人群,原有的幾間小場還是可以繼續生存,畢竟他們定位低端一點。至於西環路一帶,八號公館、東盛娛樂城熟客多,短期內也難以撼動他們在該片區的主宰能力。作為顧客,肯定希望百花齊放吧,希望我們梧州夜晚更嗨。”

當然,令筆者興奮的訊息是,玫瑰天地酒吧街的“私 Club”正在裝修,傳說投資也超過二千萬……玩新概念,梧州酒吧界也擋不住“英雄輩出”哈!

“夜間文化”不僅刺激了消費,也讓很多人暫時遠離工作壓力,尋找到片刻心靈上的放鬆。是的,希望我們梧州的夜晚更嗨!

8000萬砸出

“夜長洲”

點亮梧州夜空

文/白金

以三祺城為軸心,已經有胡桃裡、JX、梧派、宮徵、私竇、私CLUB、埋位、錦鯉、玫瑰公社等夜場陸續進駐,投資額隨著進駐先後在短短大半年間竟然呈跳躍式增長,從幾百萬到上千萬到三千萬的井噴態勢。

這一片繁榮乃近數十年罕見。

這既是市場對夜經濟看好的訊號,也是長洲區充分利用後發優勢築巢引鳳的結果,縱觀這不下十家夜場組成的“夜間經濟”團,無論是火爆度、潮流度、科技含量、運營模式都不輸國內一線城市的檔次,已經形成了點帶面的輻射能力,桂東南“蘭桂坊”的美稱呼之欲出。

有訊息來源稱,僅僅三祺城周邊夜場共計投資達8000萬元,如果算上現存的西環路一帶、西堤路沿線、新興二路、三路、紅嶺路、三龍等區域的大小夜場,長洲的“網狀夜間經濟群”將成為夜間俯瞰梧州版圖上最炫目的燈陣。

緊跟著夜場的夜間消費如餐飲、旅宿、服務業也極有可能在未來半年內如春筍般見縫插針分佈在附近,一些新的市場參與者已經看準了機會嘗試先下手為強。如一家叫惠彤的超市,就已經不聲不響在長洲區開了三家中型分店,搶佔了灘頭。

行業需要龍頭,目前長洲區環玫瑰湖區域一下突圍而出幾條猛龍,瞬時將梧州已經不慍不火了多年的夜場經濟帶起了節奏,梧州蒲場不再“歲月靜好”,無論是走年輕圈層的繆斯、STAR、東盛,還是走品位體驗的ACE、半打,相信春節期間各大夜場都要應對夜場“西移”的現狀或多或少作出反應,以確保在競爭激烈的夜場消費戰場上存活下來。

“夜長洲”已成定局,梧州蒲場大戰又一個輪迴正拉開序幕。

夜場

“軍備競賽”,

老蒲精應有春天

文/周瑜

蒲場中最貴的是什麼?裝修,音響,演員,酒……

其實都不是,蒲場最貴的是氛圍,味道不對,一切不對。

筆者為撰寫本文輾轉幾家投資巨大,設施豪華的夜場,總呆不到十分鐘,感覺陳年耳屎也被震落一地。

重型音響、奪目彩燈、濃重科技刺激感官,某幾家蒲場競爭的落腳點相對單一,要麼鬥音箱輸出功率,要麼鬥射燈數量,真正形成差異化競爭的氛圍構建重視不夠。

情陷夜梧州——那些年洪水、沙士也擋不住的梧州蒲精

有人講述蒲場生存黃金規律:女多。這一點我不否認,但如何讓“女多”形成戰鬥力有著極大的差別,如果沒有一個適合交流的氛圍,女多無非是多喝幾瓶酒,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對於我這種老一代蒲精來說,扯著嗓子吼的興趣不大,相比下手機好玩得多,並不是沒有玩曖昧的需求,而是我聽不清對方說什麼。

我不想形容各大蒲場的“軍備競賽”是“跑偏”,因為每個場都有其信奉的生存之道,他人點評難免站著說話不腰疼,但在經歷過十多年“炮火洗禮”,身體狀況和包容度已經大不如前的35歲以上55歲以下的老一代蒲精,在既要溫和浪漫又要撩動心絃的雙重渴望下舉目四望,竟然沒有一家是可以收容“老人家”談談情跳跳舞的夜場。

梧州蒲場過往幾十年,一雞死一雞鳴,有人總結這是梧州人消費能力不行,客戶少,這是用金錢的積極掩蓋策劃的懶惰——在梧州蒲場四十年流金歲月中,民主吧和金鷹之間應該隔著很多個“ACE”或“宮徵”,他們有著鮮明的風格、氛圍漸變過程,各種型別專屬於某一類人的氛圍經過長期打造,形成護城河,圈住客戶的心。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具有獨特標籤的蒲場才具有堅強生命力,趁這一代中產階級手裡還有點錢,著手進行差異化競爭才是“夜間經濟”長盛不衰百花齊放的長遠之道。

情陷夜梧州——那些年洪水、沙士也擋不住的梧州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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