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想帶你看看抑鬱症的世界。

今天,我想帶你看看抑鬱症的世界。

“ 我有條黑狗,它名叫抑鬱。每當這條黑狗出現,我就感到空虛,生活也慢了下來,它總是不期而至地出現在我面前。 ”

每天都在與「黑狗」對抗的那些人,是抑鬱症患者。

我國的抑鬱症患者人數已高達9500萬,意味著每15個人中,就有1人患有抑鬱症,我們與抑鬱症的距離真的很近。

今天,想帶你看看鬱抑症的世界,以下是抑鬱症患者的自述:

今天,我想帶你看看抑鬱症的世界。

明明身體很疲憊,可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大腦中的石塊在瘋狂生長,但我控制不住。

走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讓我感到孤獨,突如其來的眼光碰撞讓我感到恐懼,我只想逃回自己的小窩。

很多時候,吃飯對我來說是一種煎熬,每一次的咀嚼和吞嚥都是負擔,吃什麼都一樣,只是為了攝取能量而已。

一開始,我將這些定義為「短暫地不開心」,直到我的腦海中出現了兩個小人在打架,打到一方把另一方撕裂才罷休,我意識到自己沒法正常生活了。

今天,我想帶你看看抑鬱症的世界。

去了醫院後,我拿到了重度抑鬱的診斷書。在藥物的幫助下,我睡了一個好覺,那是那段時間我最幸福的時刻。後來,藥物讓我犯困,我全天渾渾噩噩,幾乎無法思考。

有時

,我的手會控制不住地抖;

我會被窒息感侵蝕,呼吸困難,就像溺水一樣痛苦;

食物讓我感到噁心,我經常好幾天不怎麼進食,只能喝水或吃流食。

狀態很差的時候,我會忍不住打碎桌上的玻璃杯,將玻璃碎片緊緊握在手中,看著鮮紅的血順著手流下,那種真切的痛感讓我明白自己還活著,而不是一個木偶。

醫生說,這是軀體化症狀,是心理、精神上的痛苦沒有得到及時解決,囤積下來後反映到了身體上的結果。

今天,我想帶你看看抑鬱症的世界。

“ 說到底,還是承受能力太差吧。 ”

“ 因為一點小事就去死,太不負責了。 ”

“ 太脆弱了,誰都會有不高興的時候。 ”

每當一名抑鬱症患者自殺,我就能聽到很多不友好的言論,於是我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矯情,是不是已經被世界拋棄了。

我曾嘗試過逼自己出去走走,可出門前的準備就讓我精疲力盡,我忍不住躲在衛生間哭了很久,沒來由地感到難過。

今天,我想帶你看看抑鬱症的世界。

我討厭那個一無是處,連出門走走都做不到的自己,我就像一個在沼澤裡拼命掙扎卻越陷越深的人,感覺活著的每一天都是折磨。

每天晚上,我都會問自己一個問題:到底要不要去死?

小人會在我的腦海中蹦躂,告訴我 “ 活著毫無意義 ” ,可每當決定自殺前,我會聯想到親人們圍著我屍體痛哭的畫面。

一邊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一邊沒有勇氣跟這個世界告別,我想死但不敢。

今天,我想帶你看看抑鬱症的世界。

抑鬱症就像一場重感冒,今天稍有好轉,明天或許又會陷入高燒。

每當我認為自己差不多可以迴歸正常生活的時候,抑鬱這條黑狗就會猝不及防地出現,狠狠地咬住我不鬆口,這是鬱抑症最令人絕望的地方。

病情的反反覆覆,不僅讓我看不到與抑鬱症對抗的盡頭,更讓我加深了對陪伴者的愧疚感。

患上抑鬱症的我性情無常,母親總是小心翼翼地問我 “ 今天想吃什麼 ” ,想關心又不敢多說,生怕哪句話讓我不開心,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無助;

今天,我想帶你看看抑鬱症的世界。

父親曾為我哭紅了雙眼,即使不擅長表達,但卻悄悄查閱了很多關於抑鬱症的資料,也密切關注著我的情緒;

朋友扮演著傾聽者的角色,他們在工作之餘,還接收著我的負面情緒,陪伴我度過了很多哭泣的時刻。

他們承受著破碎的我,無條件地愛著我,那些陪伴一點點拼湊起來,支撐著我慢慢變好。

雖然很慢,但只要在變好,就夠了。

今天,我想帶你看看抑鬱症的世界。

太宰治寫過這樣一段話:

“ 我本想這個冬日就去死的,可最近拿到一套鼠灰色細條紋的麻質和服,是適合夏天穿的和服,所以我還是先活到夏天吧。 ”

走出抑鬱症真的很難,需要戰勝自卑、痛苦、悲觀、厭世。別盯著漫長的道路,看看當下陪伴在你身邊的人吧,他們會支撐著你,對你說 “ 別怕,慢慢來 ” 。

每天早晨,當你掙扎著爬起來時,請恭喜自己,又活過了一天。

今天,我想帶你看看抑鬱症的世界。

無論黑夜多麼漫長,總會迎來天亮,你也總有一天會好的。

最後,我想告訴所有人:

抑鬱症患者不是脆弱,只是病了;

生病的人沒有做錯事,不必感到抱歉;

沒有生病的人,請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