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際畫獨家解答|送何洛洛、孫亦航、林墨去選秀,意味養成系的“失敗”嗎?

限定男團R1SE解散的第二天,(前)成員何洛洛回了趟原際畫。同事們準備了一個慶祝Party,歡迎孩子歸“家”。

當天,多位同公司訓練生也歡聚一堂,而老友孫亦航、林墨沒能到場。實際上,航、墨兩人分別在今年兩檔男團節目中躋身前位,按規定,他們需配合平臺相關團隊進行一些行動安排。

從結果看,何洛洛、孫亦航、林墨在近年大熱綜藝裡呈現出的亮眼表現,讓他們背後的原生公司原際畫也愈加為人熟知。但在肯定其高出道率之餘,也有聲音質疑:身為一家養成系公司,如今原際畫卻借選秀闖天下,實則為養成路線的“失敗”。另外,就原際畫的“家底兒”實力,也眾說紛紜。

一個下午,

娛理工作室

走進了原際畫位於北京朝陽區的那棟橙色二層小樓。原際畫聯合創始人彭詩童、副總陳茉覺得,與其被揣測評判,也是時候由他們親自聊聊這家公司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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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選秀,是養成系的失敗嗎?

一進原際畫,

娛理工作室

就看到了一塊眼熟區域。前不久,從R1SE畢業的何洛洛就是在那接過創始人黃銳送上的捧花,正式迴歸公司。

那場迴歸Party不算隆重,因為簡單打個照面後,何洛洛便要立即趕去長沙。當晚,他有個品牌直播活動;第二天,還有湖南618晚會彩排;再之後,他便要進組拍戲。工作緊密。

其實,自R1SE解散前數月,限定運營方哇唧唧哇就已著手和各成員原生公司展開交接工作。就何洛洛而言,除了年初為他敲好新戲、接洽綜藝專案、籌備專輯外,原際畫另外的大動作便是為何洛洛組建個人工作室。官方資訊顯示,該工作室由原際畫、海南周天和悅凱娛樂三方共同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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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及該工作室構成,原際畫聯合創始人彭詩童表示:“經過過去兩年發展,何洛洛已經是一個成熟藝人了。Solo後,他也需要一個成熟經紀團隊來運營,我們願意嘗試和開啟這樣的合作方式。”

回看何洛洛的幾年發展。從2017年以原際畫“易安音樂社”成員出道至今,其事業飛躍時期,無疑是在近兩年。無論是R1SE成團節目《創造營2019》為他聚攏了一波大眾人氣,還是在組合期內憑騰訊平臺、相關團隊推動,擁有更多露出機會,總之,進選秀限定團這件事,對他的確有著更大幫助。

彭詩童透露,其實早在2018年《偶像練習生》時,她就考慮過對外輸送訓練生。但由於彼時和合夥人黃銳意見相左而作罷。“他覺得養成系就是要自己養出來。但後來你會發現,整個市場真的發生了巨大變化,已經不再是2015、16年階段了。我們在低頭向前衝時,也需要抬頭看看路。”

最終送何洛洛進《創造營2019》,在彭詩童看來是“市場推動的結果”。“我們作為初創的偶像公司,在別人都順應市場變化時,如果我們還原地踏步,那公司的最後結局可能就是被淘汰。”當下,從公司角度,原際畫也需要把培訓多時的孩子放到大平臺上,透過市場直給的反饋,或讓自己吃下一顆“定心丸”,或看到問題,及時止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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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造營2019》,何洛洛

不少養成系粉絲會覺得,把成員拆出來,單獨奔赴選秀,這並不符合養成邏輯。在他們看來,這在某種程度上意味著養成之路的中斷,更嚴重的說法:這是養成的失敗。

彭詩童理解粉絲心情,但她必須正視,“如果我們帶著小孩只是閉門造車,一直無法良性迴圈起來,沒有任何一個資方和公司願意每年都幹這樣虧損的事的。”

早前,

娛理工作室

在對話內娛市場另一家養成系公司時代峰峻時,其負責人分享,秉持獨立推團理念,公司一定不會把養成團的核心成員送去選秀。在他看來,養成系的魅力在於團員的羈絆和互動,養成的連貫性最好不要打破。

彭詩童說道:“另外一家公司不論是在養成經驗,運營經驗以及過去的成績來說,都已具備自己做大的優勢,它的‘盤子’足夠大。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必須要先建立一個對應市場的商業模式來,我才能有底氣說我們不用出去了,下一個團自己做。但這一定是需要時間累積的。就當時來說,走出去,是原際畫的必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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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際畫的養成系節目《易安FUN學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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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際畫的養成系節目《易安FUN學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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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際畫一度艱難,絕不是因為“成員出走”本身

對於何洛洛參加《創造營2019》這件事,從公司創始人角度,彭詩童是希望他能高位成團的。她覺得:如果洛洛能出來,對原際畫的未來商業模式就會產生更多探討的可能性。“當然,我不會把這個壓力轉給孩子,但對於團隊,我會要求一個明確目標。”

副總陳茉則感慨:“後來洛洛第二名出道,並且在之後兩年有著不錯的事業成績,無論對我們幕後團隊還是公司的孩子們來說,都是很大的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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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悉,就在2018、19年左右,原際畫曾一度陷入低谷,甚至考慮過公司清算。

很多人都知道,且不可迴避的是,包括黃銳、彭詩童在內的幾位原際畫高層,都曾是時代峰峻的資深員工。從前司離職後,2016年10月19日,他們在上海創辦了原際畫公司。採用真人+漫畫角色相結合的跨次元設定,原際畫打造了一個“易安中學”的概念,即訓練生大本營。成績優異的訓練生有機會進到“中學”裡的“易安音樂社”,即出道團裡。

2017年春天,何洛洛、林墨、孫亦航、池憶等6名訓練生成功組團,以一代成員身份展開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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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看來,核心團隊在前司經歷過TFBOYS的崛起,有養成經驗。“音樂社”出道成員中,有幾人也在前司持續曝光過,有原始粉絲。而隨著小劇場、綜藝節目、舞臺演出陸續鋪開,原際畫似乎穩定前行,勢頭趨好。

在一些編年式總結中,網友將2018年下半年兩位出道組成員接連出走視為原際畫元氣大傷的分水嶺,而彭詩童表示:“成員出走只是一個爆發點,但絕不是說公司某階段的艱難就是因為成員的出走。”

詩童、陳茉等高層感受深刻:從2016到2018年,公司一直潛伏問題。

“客觀外部環境是,由於未成年人政策在一段時期內突然高度收緊,且2018年上半年,《偶像練習生》及其相關模式的興起重新整理偶像市場,這些都對養成系影響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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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內部層面。首先,幾位核心人士雖有多年養成系的執行經驗,但缺乏管理經驗和運營思維,這就導致前期大家想抓取的內容太多,公司根本承載不來。陳茉回憶,頭兩年,基於“跨次元”設定,公司開設了動畫、漫畫,攝像、剪輯、影片等多個重點部門。一家新的創業公司,竟一度招收了90多名員工,“這相當於一個網際網路平臺級別了,人員成本極其高。”

而過多理想化的鋪設,也導致資金持續出現問題。“我們之前做舞臺,都衝著類似一線藝人演唱會那種規格去。像第一季‘夏日季’,成本就是百萬級的。每隔一兩個季度,我們還會上線一兩檔百萬級別的節目,但我們的知名度和商業模式並不足以一直無條件做下去。最後就是花了過多人力物力財力但和收入至少三倍的不成正比。”

此外,“急於向前跑,沒建立更穩定的企業文化及管理經驗不足”,“抓業務能力之外,忽略進一步加強價值觀建設”,“在新產業興起,市場眼界改變的新環境下,輸出的一些內容不符合受眾預期,導致一些老粉沒有留存,同時也少有新人進來”……在後期總結中,這些問題都被團隊盤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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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18年後,我們變得更現實

遭遇系列變故之後,原際畫開始自上而下的調整。“我們會更現實地認識到,偉大的情懷理想是需要紮實的經濟基礎和成熟的商業模式的。”

2019年9月,在“易安音樂社”第二季漫畫連載完結後,出於市場效果評估和成本考量,公司不再視其為重點業務,至今僅保留漫畫形象的周邊產品。

陳茉介紹,這兩年在做公司規劃時,大家的討論方式也變成了“公司會按照季度做規劃,並且排優先順序,重點事情就會重點優先。比如,之前每年會有大型綜藝,演唱會,舞臺劇等專案同時啟動,後來我們就會有側重,劇場演出會繼續做下去,在一場裡打造多個比較優秀的舞臺,把服化、製作、音樂等每個細節在合理預算裡做到精良,把錢花在刀刃上。現在我們自制一個專案,都希望面面俱到、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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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茉透露,現在每個專案都會設有專門的立項人,合理規劃,做好PlanA、B、C不同方案的判斷和預案,內部高層根據實際情況再確定是否可行。

去年之前,原際畫為養成訓練生投入了大幾千萬元,一直虧損。而自去年起,原際畫實現收支平衡,今年正式步入正軌。彭詩童感嘆:“我覺得現在堅持下來的原際畫,比任何時候都更加堅定和團結了。”

有意思的是,

娛理工作室

的這次對話地點約在原際畫北京辦公樓,經過辦公區時,我特意掃視一圈,確認了當天在樓內辦公的約十幾人左右。之所以對此留心,是因為坊間早有傳言:原際畫只剩8名員工,藝人都比工作人員多。

彭詩童也看到過那則傳聞,她不禁笑了:“很搞笑!目前來說,我們內部在大框架上分為經紀組、宣傳組、內容策劃組、專案組、綜合管理中心,另外還在籌備一個市場商業化團隊,持續在招人。我們這兩年其實也在最佳化公司組織架構,我也很想把一個成熟的團隊模式建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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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網友調侃之餘,還想傳達的是原際畫不過“小作坊”一間,何洛洛、林墨等人自外部回去後,只會發展降級。

彭詩童承認目前的原際畫是走得慢了一點,“但我們比很多公司都更加堅定和認真地在做偶像這件事。就洛洛來說,他是我們從小養成的孩子,我們並不是說單純地只想靠他賺錢。我們很清楚原際畫當下能做什麼。我們本身是做養成的,和成熟的經紀團隊是兩套體系。

我坦誠講,可能有些更好的資源,需要一定的時間和更專業的團隊加入去開發和拓展。與其‘綁’著孩子,我們更想集合市場上一些夥伴的優勢,為他成立工作室,去做讓洛洛有更多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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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公司不清算,我們永遠在路上

從2016年至今,原際畫共招收了三批訓練生,目前共有24名男孩。而“易安音樂社”在經歷了兩位成員出走、新人補位,以及何洛洛、孫亦航、林墨接連“畢業”後,“社”裡如今還有傅韻哲、池憶、餘沐陽三人。不同於之前定要保持穩定的六人陣容,陳茉透露,公司不準備再往“社”里加人了。

近期,三人和其他訓練生輾轉上海、北京兩地,正展開暑期集訓。之後,三人“易安音樂社”的新歌也會開始錄製,會偏向Hip-Hop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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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目前粉圈對於傅韻哲、池憶、餘沐陽的名字多屬陌生,但原際畫團隊並沒那麼焦慮。無論是從15歲進公司,17+去參加比賽的何洛洛,還是更早進入養成系,分別有7、8年訓練時長的林墨、孫亦航身上,團隊都已清晰驗證了——付出去的時間成本,都是有效的。

而他們在體系內磨練出的鏡頭感、舞臺經驗、言行談吐、以及偶像自覺性,都是讓他們得以被外界認可的必然條件。“尤其現在公司更加成熟了,也有了更寬裕條件,給到訓練生的儲備時間及規劃更加清晰了,所以我對他們未來能出來非常有信心。”

彭詩童坦言,若想破圈,還是需要一個契機,天時地利人和。“那現階段來說,我們就先做好目前的工作訓練、舞臺等本分之事,把它做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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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造營2019》舞臺上的何洛洛,《創造營2021》舞臺上的林墨,《青春有你3》舞臺上的孫亦航

提及今年KPI,彭詩童表示,上半年的重要任務——林墨、孫亦航參賽並且能取得好成績成團,以及順利接洛洛“回家”已基本完成,但過程中還是會有些遺憾和需要總結的地方。下半年,原際畫的傳統夏日季演出和家族運動會也在籌備中,然後便是為“音樂社”準備新舞臺,進行下一代預備役的培養,另外也在探索新節目的自制等。

何洛洛工作室模式推行一段時間後,至於“畢業”後的孫亦航、林墨是否也會延續該模式,陳茉表示:“無論如何,我們做決策的前提還是以藝人發展為優先,而不是刷原際畫的存在感。”

原際畫成立近五年,詩童直言“創業這條路任重而道遠”。她笑稱:“但只要公司不清算,我們永遠在路上。”

原際畫獨家解答|送何洛洛、孫亦航、林墨去選秀,意味養成系的“失敗”嗎?

孫亦航、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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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