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出走,男子帶著腦癱兒去工地打工,用眼淚和汗水書寫父愛如山

“別人一天的工錢是二三百,我一天八十塊,沒辦法,誰讓我帶著孩子呢?”胡學明一邊鏟著沙子,一邊留意著遠處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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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帶著兒子小海做工,胡學明不知跑了幾個工地,最終以極低的工資“打動”了工頭。

小海今年15歲了,但智商只有3歲,患有腦癱。

“他媽媽沒打一聲招呼就走了,兒子只有我了,我哪怕是拼了這條命,也得養活他。”胡學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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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學明一家來自雲南省保山市施甸縣的一個小山村,說起自己的童年,胡學明深深地嘆了口氣。因為家裡條件不好得不到及時的醫治,胡學明的腿腳落下殘疾,走路一瘸一拐。

2005年,胡學明經人介紹與妻子成了婚。同樣出身貧苦家庭的妻子非常賢惠能幹,兩人的感情非常好,次年,小海的出生更是讓夫妻倆有了盼頭,日子雖不富裕,但是充滿希望。

可誰知直到3歲,小海始終無法像其他孩子一樣說話、走路。胡學明心急,帶著兒子去縣醫院做了檢查,小海被確診為腦性癱瘓、雙膝屈曲攣縮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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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農村人的眼裡,腦袋有病這個孩子根本就沒得救了,我實在接受不了,腦袋懵懵的,我兒子往後可怎麼辦啊?!”胡學明說道。

醫生告訴胡學明只要能持續地給孩子做康復治療和矯正手術,孩子恢復自理的機率很高。但每個月需要1萬多元的康復治療費,後續的矯正手術也需要數萬元。

胡學明回家後和妻子商量,家裡一直靠種地為生,根本拿不出治療的錢。

“這是條性命,不能放棄!”就這樣,胡學明邊工作邊借錢,維持著小海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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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學明在工地背水泥,一袋水泥50公斤,他每次都要兩袋的一起扛。“有次水泥廠訂單多,從早晨6點多就開始裝車,下午6點的時候,我開始吐血,工友要把我送醫院但是被我拒絕了,應該就是累著了,再一個就是去,也治不起。”胡學明不好意思地說。

2016年7月,小海的病情仍沒有好轉。然而禍不單行,小海突然開始不吃飯,4天沒有小便,經過檢查後被確診為雙腎結石和右腎萎縮,必須要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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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小海是腦癱兒,好多醫院都不敢接這個手術,眼看著孩子的情況越來越差,胡學明突然忍不住了,在醫院裡跪著大哭。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我已經揹著他跑了6家醫院了,我實在沒辦法了,他就是我的命啊!”成年人的崩潰往往就在一瞬間,最終,保山市第一人民醫院答應給小海開刀。

先後3次腎結石手術,小海在醫院住了100多天。手術後,醫生建議胡學明每週帶小海透析3次,但是因為手頭拮据,胡學明只能帶著兒子出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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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生病後,巨大的壓力讓一家人都無法喘氣,尤其是小海奶奶,一直拖著病體在地裡幹活,想多攢點錢給孫子看病。2018年3月,小海奶奶因為勞累過度在地裡摔倒,最終搶救無效離世。而家裡頻繁的變故和小海日益劇增的治療費讓小海媽媽再也承受不下去了,終於還是不辭而別。

“我不怨她,同時期一起做康復矯健的孩子進步都很大,比他小的孩子都能說話認字,只有小海什麼都不懂。媽媽給他餵飯、換尿布、照顧他所有的生活起居,可他卻連爸爸媽媽都不認識。十二年辛苦地付出卻看不到回報,誰也承受不了哇……。”胡學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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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後,胡學明又當爹又當媽地拉扯著兒子,日子過得異常艱難。矯正治療一個月要一萬多,一年下來光是治療費用就要近十萬元。隨著小海病情的加重,治療費也變得更高了。為了兼顧兒子和工作,胡學明決定在家附近找工作。

“我揹著兒子找工作時,人家要麼是當笑話趕我走,要麼就說不收,我特別感激現在的老闆,雖然現在每天只能賺80元,但這些錢也是我和兒子唯一的生路啊!”胡學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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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晨胡學明都要早起照顧孩子,出工時他就把兒子推到沙堆邊。工作忙時他就把兒子的飯放在自制的圍兜上。這樣小海就不會餓了,但卻經常把飯打翻灑滿全身。

回想起這些年的艱難,胡學明總覺得有愧於兒子。“搬磚就不能抱他,抱他就不能搬磚,是我太沒用,不能好好照顧他,掙不了大錢給他好的治療。”胡學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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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年的康復治療,小海已經有一些進步,他能明白爸爸的一些指令,也能聽懂一些話。

可生活就是這樣,給了人希望卻又伴著失望,胡學明實在拿不出後續治療的錢了。更讓胡學明焦慮的是小海的腎病當時沒有徹底治好,如今右腎萎縮更加嚴重,醫生的建議是每週做3次透析,胡學明看著眼前的孩子,久久沒能說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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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命太苦了,只要兒子能活著,我什麼都能做。12年了,兒子一天天長大,我一天天變老,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但只要我活著,就會堅持給兒子治療。我只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兒子能生活自理,就算我走了,他也能好好活。”胡學明哽咽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