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如故番外,旖旎的午休時光被破壞,周生辰被迫受傷

周生如故番外之相思意第(87-88)章

人的心裡裝了柔情,這風吹來亦是柔情滿面。透過這清風簾子,周生辰感受到了時宜身上不一樣的風情,不同於她平日裡的溫婉,他從來不會刻意關注女子的打扮,只是時宜這身粉色裳裙和點在她臉頰上的胭脂,都是那麼的恰到好處,戳中他心裡的每一個角落。

他不知道該用怎樣的眼神看她,或炙熱 ,或含情都顯得自己不夠持重。只能微微垂著眸子,用餘光看她。這樣的小心翼翼又無比珍視,時宜難得坐遊船,遠方有幾艘船上不時傳來古琴的聲音,她凝神靜聽,一首曲子聽得不夠真切。卻更加吸引人了。

“喜歡聽?”周生辰問道。

時宜恩了一聲:“不知是何人彈的,很好聽。”她想了想又說道,“以前家裡為我請過古琴老師,可惜我怎麼學都學不好。”

“學不好不是你這個學生的問題,你有沒有想過,和老師有關?”周生辰得意地笑笑,“我有一把上好的古琴,以後有機會我親自教你。”

時宜詫異,實在無法想象他這雙拿劍的手還會彈琴 :“你會彈琴?”

周生辰反問:“不相信?我自幼在皇宮長大,宮中有最好的樂師。”

時宜只淡淡笑著,並未應下。假若真由他親自教,自己的注意力還會放在這琴上嗎?怕是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了,只是這話她可不敢說出口,免得被他笑話。

她雙手杵著臉,不再說話。窗外的風光美景,惹人陶醉。細葉清涼,芳香清幽。她半眯著眼睛,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哈欠。這午後的陽光,將人身上的睏意都引了出來。時宜捂著嘴巴,誰都不願在情郎面前出糗,偏偏她失了禮儀。正難為情之際,周生辰立馬問道:“昨晚沒睡好?”

她不會懂一個男人心中的小心翼翼,明明有許多話想和她說,卻又怕說多了讓她煩。只能安靜地坐在她的身邊,他不想在她面前做一個高冷的人,可是心中有了顧慮,總會害怕自己會說錯話,徒增她的煩惱。這會兒見她犯了困,這話也就下意識地問出口了。

時宜只得老實承認:“睡不慣,不過桓夫人將房間佈置得極為精緻溫馨,是我自己的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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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了就睡會兒。“周生辰說道,將她攬了過來,她靠在他的懷裡,輕輕嗯了一聲。兩人心知肚明,他們都在等一個契機,等一個可以相擁的理由。風動花香,含情亦含笑,他的懷抱猶如微風在耳邊低喃,為她細心地添一草一花,添一風一月。

時宜閉上眼睛,實在是困極了,很快就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周生辰的愛意這會兒才敢全部印入自己的眼,他靜靜望著熟睡的她,懷裡的人發出輕輕的酣睡聲,他越發覺得怎麼看她都不覺得夠。

周生辰的懷抱太過舒適,時宜徹底進入了夢鄉,暢睡了一下午。夕陽降臨,有她在的時光,過得格外的快。

一陣敲門聲突兀響起,周生辰抬眸,輕輕迴應了一句:“誰?”

他生怕會吵醒懷裡的時宜,不由得又將她摟得緊了一些。門外的人似是不死心,依舊在敲門,周生辰無奈又只得應了一句:“我在。”

鳳俏在屋外,她把這句“我在”聽成了“進來“。沒有多想,便推門而入,一看清屋內光景,她驚訝的啊了一聲,怯怯喚了一聲”師父 “。一位姑娘靠在師父的懷裡,兩人的身子緊挨著,師父的手還搭在對方的身上。

這一幕對她而言實在震撼,喚完師父後,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周生辰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找我做什麼?”

鳳俏小心翼翼地回道:”桓先生在隔壁房間備了一桌酒菜,讓你過去。“

“知道了。”周生辰刻意壓低了聲音,可細微的對話聲還是吵到了時宜,時宜迷糊間摟住周生辰的脖子,抬起臉和他的臉捱了挨,唇輕輕掃過他的耳畔,她睡眼惺忪問道:“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周生辰揉揉她的頭髮,嗯了一聲。時宜正要起身,忽的看見站在邊上的鳳俏,驚了一大跳,慌亂間想離開周生辰的懷抱,哪料到她又羞又緊張,一個沒站穩,眼看著就要摔倒。周生辰手滑沒有拉住她,怕她摔倒,半個身子趴下去給她墊著。

時宜好不容易站起來又不小心重重摔到了周生辰身上,一陣咔嚓聲無比清晰十分刺耳。鳳俏連忙跑去,看到師父蹙著眉頭躺在地上。

他盯著鳳俏命令道:“先將時宜扶起來,再去請桓先生過來。”

鳳俏詫異:“為何請桓先生過來?”

周生辰盯著自己的手臂,無比鎮定道:“我脫臼了,讓他過來替我復位。“

時宜擔憂自責道:“殿下,你沒事吧,都是我不小心,害你受傷。”

鳳俏趕緊灰溜溜地逃開了,罪魁禍首應該是自己吧。

她匆忙找到桓先生,慌張道:“桓先生,我師父受傷了,你快去看看。”

桓愈倒是十分淡定,只是反問道:“他們這麼激烈?”

鳳俏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混亂的場面,只得儘量描述當時的場面:“時宜小姐本來和師父在睡覺,後來我過去把他們吵醒了,時宜小姐差點摔倒,師父怕她受傷,就當了一回人肉靠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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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浪漫唯美的午休,不知道為何在鳳俏的口中,就多了幾分見不得光的偷情味道。桓先生慢悠悠地開口:“你師父這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且去看看他,到底哪裡受傷了,可別傷到重要部位。“

謝雲看著鳳俏,訝異地問道:“他們在睡覺?你過去把他們吵醒了?這畫面我實在不敢想象。”

鳳俏無比沮喪:“這回我慘了。”

桓先生一進屋,就對上了時宜寫滿擔憂的眼睛,她急切地說道:“桓先生,殿下受傷了。”

桓愈掃了一眼周生辰,看起來還算鎮定,在佳人面前自然不能露出痛色。他忍住笑意問道:“殿下,哪個重要部位受傷了?”

不知道為何,周生辰總覺得他的語氣格外的陰陽怪氣,但他沒有證據,只能忍著手臂傳來的痛意:“右手臂脫臼了,你會正骨。”

桓愈放下手中扇子,朝著站在屋外的謝雲說道:“拿點活血止痛的跌打藥膏來。”又朝周生辰曖昧笑笑,”真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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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辰沒好氣地回道:“廢話少說。”

桓愈收起臉上促狹的笑容,細細替他檢查著手臂,他輕輕捏了捏,心中便有了數:“還好,不嚴重,只是半脫臼。閉上眼睛,忍著點啊,可別慘叫出來。”

說話間,他極為熟練地按住周生辰的手臂,過了一會兒,一聲彈響傳出,桓愈鬆了一口氣:“好了,還痛嗎?”

復位成功,痛意頓時少了一大半,周生辰輕輕晃了晃手臂,朝時宜說道:“我好了,別擔心。”

這時謝雲拿著跌打藥進來,對周生辰說道:“師父,我替你擦藥。”

桓愈輕咳一聲,將藥放在桌上,輕聲說道:“這裡輪不到你擦。”說著將他拉走了,又留下一句話,“擦好藥,記得出來吃飯,飯菜就要涼了。”

時宜拿過桌上的藥,對周生辰說道:“我來幫你。”

周生辰猶豫了一會兒,脫去一邊衣裳,露出了受傷的手臂,他啞著聲音說道:“先將藥在手心搓熱,然後再塗上去。在傷患處按壓幾圈就可以了。”

時宜的動作很輕柔,撫平了周生辰的所有傷痛,他沉默 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的徒弟做事毛躁,你別介意。”

“不會,他們都是至情至性之人。”時宜說道,她盯著他傷痕累累的肩膀,“你經常受傷嗎?”

周生辰不在乎自己受傷,只是害怕這些醜陋的傷疤會嚇到她:“是不是嚇到你了?”他突然有些懊惱,為何拒絕軍醫給自己調配的祛疤膏藥。

“你怕嚇到我 ,我怕你疼。”時宜的手指輕輕放在那些疤痕上,“是不是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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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怎麼會在心愛的女子面前說疼呢?他搖搖頭,逞能道:“不疼。”雖然有好幾次他差一點就救不活了,但是她問,他都會告訴她,自己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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