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所祥

金秋時節，單位裡考慮到我的家，離菸葉收購站比較近，為了照顧我這個即將退休的老同志，特意讓我到站上監督菸葉收購工作，高高興興地欣然接受了，此項艱鉅的任務。

峨莊菸葉收購站，離我家大約有15公里左右，大部分山路，都是緊靠著山腳下開拓的一條崎嶇的道路。沿太河水庫西岸，駛過太河水庫大壩，就是淄中路，環繞著綠水青山，觀賞著藍天白雲，耳朵中不斷傳來雞鳴狗吠，一派祥和的景象，一路上的風景，令人心曠神怡。

到了東太河村，向東一轉，便是一個最大的急轉彎和陡峭的峭壁懸崖，懸崖峭壁上能生長的植物甚少，人們為了將其綠化起來，覆蓋好裸露的岩石。首先考慮到的是栽種爬山虎，經過幾年來的綠化，爬山虎不付眾望，早已爬滿了峭壁。

在每年的春天，有陽光和雨水的滋潤下，爬山虎便會搶先冒出一段粉紅色的嫩芽，柔軟細長，就像一根根細麻繩，誰也不會想到就是這樣柔弱的身體，卻能創造出驚人奇蹟。

它的葉子不斷髮生著變化，由嫩紅到嫩黃，轉眼之間又成了翠綠色，葉柄短而結實，其藤蔓開始瘋狂的生長，不斷地延伸自己的身體，每爬一段，就會在每片葉芽下面生出無數條氣根，即能吸取外部的營養，又能當手腳用，抓牢每一處的岩石，並迅速分櫱出若干枝杈，沿著不同方向生長。

春去夏來，爬山虎的藤蔓已經爬滿了峭壁，爬上了道路兩旁的松樹上，甚至爬到了“三教堂”的廟宇房頂上，就連路邊上的電線杆、電線上，都不放過，能附著到的東西，它都能充分的利用。讓峭壁上掛上了綠色的幕布，讓電線杆穿上了綠色的裙子，讓建築物披上了綠裝，讓各種樹木圍上了一條條綠色的飄帶。

爬山虎為了展示自己的風采，它藉助一切能用的力量，攀登著新的高峰，它和峭壁等附著物，相互生存，一幅幅綠色的風景畫，就這樣在爬山虎的演變中，不斷變化著各種顏色，畫面悄然而生。

幾年前，為了能讓“百果園”中的小園屋，遮擋住灼熱的陽光，栽上了一棵爬山虎，爬山虎沒有辜負我對它的培養，爬滿了整個園屋的牆面，密密匝匝的藤蔓及綠葉，將小園屋捂得嚴嚴實實，似綠色的偽裝布，若沒有屋頂上時隱時現的紅色瓦片，誰也不會想到這還是一座建築物。

當它爬到屋簷下，有的翻身上了屋面，有的則峰迴路轉，其藤蔓垂直而下，似條條綠色的瀑布，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瀟灑自如地為我的小屋遮風擋雨、遮天蔽日。

經常站在它身旁默默地觀賞，忽然一陣陣“嗡嗡”聲不斷傳來，還以為是蜜蜂的聲音，一隻大馬蜂從遠處飛來，落到葉片上，鑽進葉子的後面，才知道是一群大馬蜂，在採集爬山虎中的花蜜，微小的花瓣紛紛落地，此時，才聞到爬山虎那特別的花香。

國慶節前，走在這條道路上時，爬山虎還是滿眼鬱鬱蔥蔥的翠綠色，節後隨著氣溫的急劇下降，不知不覺中，爬山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由翠綠色逐漸演變，像是一群少女在換季節的衣服，一天一身不重樣的新衣服，也許是在一夜之間，長大成人了，換上了一身通紅的婚禮服，像是一位位新娘子，在出嫁的路上。

爬山虎染紅了峭壁，柒紅了樹梢，紅綠相間格外顯眼，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它的全身像變色龍一樣，一下子搖身一變，都變成了紅色，像一條條小火龍爬在峭壁上，似一條條裙帶垂立於牆面，那種景色讓人歎為觀止。

小小的爬山虎為什麼能有這麼大的能力？細想這種弱不禁風的小生命，它有著自己頑強的意志，它知道自己不夠強大，每爬一步都會腳踏實地，紮紮實實，才進行下一步的攀爬，就是在這樣的艱難環境中，給自己樹立信心，制定了遠大的理想和目標。頂峰有多高，它就會爬多高，每年都會奮發圖強，奮勇當先，奮鬥不止。

當人們取得一定成績後，就會躺在功勞薄上，去享受人生了。而小小的爬山虎卻不畏艱險，不屈不撓，奮勇向前，它的這種精神，不由的讓人們讚歎！佩服！

一路走，一路想，不經意間到了工作單位。

——2022年10月20日

作者簡介：翟所祥，1963年4月出生於淄川太河鎮南下冊村，大專學歷。現為淄川區菸草專賣局職工。自2015年以來先後在報刊雜誌發表文章80餘篇，整理出版了個人文學專集《山鄉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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