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復仇的快感

原創小說《在那桃樹倒下的地方》連載第一篇之:張進的復仇。

原創小說《在那桃樹倒下的地方》連載第一篇之:復仇的快感。

張進自從乒乓球進屋事件後,再也沒有打過乒乓球,對那個女老師既害怕,又心懷幾分仇恨,覺得女老師的行為嚴重傷害了他的自尊心,尤其在那麼多看熱鬧的學生面前,讓他抬不起頭來。其實事件後很快別人都淡忘了這件事,唯獨張進自己耿耿於懷罷了。張進心中有恨,自然把責任都算到女老師頭上。

12 復仇的快感

除了往校外的田野山頭瘋跑,天冷下雨的時候,張進就躲進被窩,從陳贇的武俠小說中翻出一本來,走馬觀花似的,找一些自己感興趣的章節瀏覽。這一日是一個星期天,天陰沉沉,冷風颼颼,吃吧午飯,張進順手從陳贇哪裡抽出一本《多情劍客無情劍》,回到床上,先將自己用被子包裹起來斜躺著,然後翻閱小說。

不一會兒,張進已經翻看到第四章,一看章節標題就來了興趣,書上寫著“第四章 美色惑人意”。隨著小說的情節進展,張進好像也進入了角色,感覺身體有些發熱,某些部位起了反應。不知不覺,張進一隻手伸進了被窩,開始撫摸自己身體凸起的部位。十六七歲的少年,原本對一切都無懵懂而好奇,受文字的刺激不免起了生理反應,又本能地伸手去觸控凸起部分。因為看得入神,沒有意識到這種撫摸摩擦多了,突然從身體裡噴出些白色的東西,人有幾秒鐘失重的感覺,伴隨一點眩暈。

12 復仇的快感

張進嚇住了,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但知道是見不得人的事情,趕緊放下書,偷偷找些紙來擦拭,然後換掉內褲。再拿起書的時候,一下失去了興趣,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乾脆丟開書,放下蚊帳,有種“躲進小樓成一統”的放鬆,一會兒就睡著了。

兩週後的星期二下午最後兩節課是體育課,體育老師安排測試爬杆。爬杆是學校的一種體育運動,器材簡單廉價,易於安裝,所以除了單雙杆,是學校比較常見的體育器材,也是體育課需要測試的一項運動。足球場的西南角入口處一塊三角地帶就是爬杆場地。兩根大大的鋼管支撐著一根較小的橫管,橫管下用鐵鏈連線四根直立也同樣較小的鋼管,適合學生手握住的那種,杆高大約五、六米。四根細管懸空,離地一段距離,爬杆時雙手抓住鋼管,用力往上爬,手上力量大的可以把自己懸在空中靠雙手往上爬,手力小的則雙腳纏住鋼管,配合雙手往上一點點地蹭。

12 復仇的快感

鋼管上部會動,下部又不固定,人往上爬的時候會不停晃動,所以要爬到頂也不容易。測試的時候,華揚輕輕鬆鬆就雙手到頂,陳贇也不算太吃力。女生就不行了,多數女生都被掛在不到一半的距離,上不去下不來,雙手抓得死死,雙腳夾住爬杆不敢放鬆。看熱鬧的同學有的哈哈大笑,有的幸災樂禍。有愛惡作劇的跑上去抓住爬杆搖晃幾下,嚇得杆上的同學越發不敢動,抱住爬杆尖叫,下面的人笑得更厲害。老師則把手一抬,做出要打人的樣子,搖桿的同學趕快逃跑。

輪到張進爬杆了,張進的體育才能也稀鬆平常,可以說屬於比較差的男生了,但比女生還是要強那麼一點點,至少以前練習的時候還是堅持爬到頂。老師叫到張進的名字,張進來到爬杆前,往上跳起來,雙手抓住爬杆,腳也跟著纏繞上去,不這樣張進穩不住自己。纏住爬杆的張進,雙手一點一點往上移動,夾住爬杆的雙腳也跟著往上用力,身體像個蟲一樣往上蠕動。就在這蠕動的過程中,張進的身體中部不停在爬杆上摩擦,越往上摩擦越厲害。

12 復仇的快感

眼看到要到爬杆頂部,勝利在望。張進手上使出最後一點勁,身體使勁往上提,伴著激動隨著摩擦,張進再一次突然感覺到一種失重眩暈的感覺,然後感到下體溼乎乎一股暖流迸發而出。下面看熱鬧的同學們只見到張進在爬杆上抖動了幾下,卻不明白所以。張進有點彆扭的滑下杆來,喘著粗氣,退到一邊假裝太累蹲下休息,下課鈴響起,還沒等老師宣佈下課,張進就偷偷溜回宿舍換內褲去了。

學校教學樓南側一下了一個高臺階,有一排二層的樓房,瓦房頂,分配給一些有家室的老師分配居住。一樓靠最邊上的一位老師家利用山牆搭建了一間偏房,開了一個早點店,由妻子和女兒經營。早點店主營米線,兼賣包子饅頭。除了早上營業,晚上也賣。晚上下晚自習後,不少同學都會去吃上一碗米線,多數人還會再加一個包子或饅頭。吃完米線,將包子饅頭掰成小塊蘸著湯吃。五毛錢一碗米線,一毛錢一個饅頭,兩毛錢一個包子。

這天晚上,張進晚自習結束,自己在教室又多看了一會兒書,眼看教室裡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收好書離開教學樓。路過那位老師家的米線店時,聞到一陣香味,瞬間覺得飢腸轆轆,不吃點東西恐怕睡不好覺了。不知是在睡不好覺這麼強大的壓力下還是在香味的誘惑驅使下,張進要了一碗米線,加了一個包子,稀里嘩啦吃了個精光。

拍拍肚子,張進滿意的打個飽嗝,哼著歌曲回宿舍。往下走,路過乒乓球場,這時的乒乓球場寂靜無人,路燈不知是壞了還是工友忘了開,漆黑一片,只有老師宿舍嚴實的窗簾透出一點微光,張進忍不住瞟了曾經罵過他的那位老師的宿舍,從窗簾縫隙中露出一縷光。張進腦子一激靈,心裡生出一個主意。

趁著漆黑的夜幕,藉著微光的吸引,張進悄悄潛行,來到那位女老師的窗前,靠在門口牆邊,偷偷往裡窺探。屋裡的女老師開著檯燈,在桌前備課。桌前爐火正旺,看樣子屋裡很熱,老師穿了一件吊帶的睡裙。也許是爐火烤得腿有點癢,只見女老師一會兒書寫,一會兒低下頭去抓腿,動作之中,影影綽綽看到胸前有東西晃動。

12 復仇的快感

趴在窗前的張進一下子血脈膨脹,身體發熱,控制不住地再往前湊去。張進努力屏住自己越來越粗的氣息,生怕驚動屋裡的人,手不自覺的伸進褲子裡。不行,我要報仇!我要找回我的尊嚴!張進猛然之間有了一個“義正言辭”的藉口,掏出身體突出的東西,眼睛死死盯著屋裡,身體對著女老師的門,手猛烈搓動身體突出物。又來了,那種失重的感覺,那種白色的東西,帶著張進的仇恨,一點沒浪費,全噴在門上。

“復仇”後的張進,像洩了氣的皮球,失去了力氣和興趣,悄悄離開女老師窗前。有了第一次,少不了有第二次,有第二次,便會接二連三不斷出現。從此以後,張進喜歡上了這種報復女老師的方式,每過十天半月,夜深人靜的時候,張進便會尋找機會去看女老師的窗戶,“恨意“襲來,便又再次失重和眩暈。直到後來,張進才知道那是一種”快感“,”復仇“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