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編:K。
排版:mini魚
如果給韓國最具[性張力]男演員排行,
劉亞仁
一定榜上有名。
單眼皮、厚嘴唇、巴掌臉……組合到一起又奶又欲。
他的名字常常和“演技”一起出現,頹廢底層青年,腹黑財閥二代都拿捏得十分形象。
最近又以此片
入圍第41屆青龍獎最佳男主角
,與李秉憲、李政宰、鄭雨盛等一同角逐影帝。
《無聲》
昌福和泰仁,一個腿瘸、一個啞巴,每天開著破皮卡去集市賣雞蛋。
他們還有一份主業,
給黑幫打工
,位於食物鏈最底端。
平時在舊倉庫看管人質,上頭決定撕票時還要負責清理現場,和
屍體
。
雖然不管殺人的事兒,也是個遭天譴的活兒。
但殘疾人找份差事不容易,昌福只好一邊勤懇工作一邊尋找安慰。
比如下葬時替死者超度;
哦莫!這是檢察長大人啊!好傢伙胖得差點沒認出來。
給村裡的孤寡老人送雞蛋;
叮囑泰仁每日睡前聽禱告。
但泰仁的世界沒有這些概念。
他是昌福撿回來的棄兒,對昌福言聽計從。對未來不抱期待,對世界一臉無知。
幹活、吃飯、睡覺就是他的全部生活。
他能看到的“最幸福的人”是黑幫老大,
穿西裝、開豪車、抽好煙
,前呼後擁,好不威風。
他會偷偷去豪車裡撿菸屁股抽,
也會拿著保鏢的西裝在身上比劃,
那是他眼中體面人的生活。
這時昌福總會警告他“不要拿別人的東西,會闖大禍”。
第二天黑幫老大慘死,還是他們負責收屍。
黑道換老大,真快。
本來這些變化與他們無關,但前老大給他們留了個燙手山芋,
初喜
。
初喜爸爸欠了黑幫一筆錢,女兒被抓作人質好幾天,遲遲不來贖人。
前老大的爛攤子落到了他倆身上。
泰仁負責看守初喜,昌福想辦法催贖金。
泰仁有個妹妹,到了上小學的年紀,卻只能每天如幼獸般過活,待在亂糟糟的棚屋裡等哥哥回家投食。
初喜的到來,讓他們的生活有了“人味”。
她善於察言觀色,排出危險性後主動搞好關係,再伺機而動。
教妹妹疊衣服、洗衣服、整理房間討泰仁歡心。
泰仁和昌福幹活的時候主動上去幫忙;
聰明獨立,也讓人心疼。
她也有哥哥,家裡一切以哥哥為中心。
所以,她知道爸爸為什麼還沒來接她,也知道怎麼做才能生存下來。
重男輕女的家庭使
她過早的學會了成年人的生存法則
。
這些恰是泰仁兄妹缺少的,沒有人教他們如何生活,只知道怎樣才能活著。
昌福催到了贖金,起貪念會釀大禍,這是他常掛在嘴邊的話,沒想到一語成讖。
拿到贖金後做賊心虛,活活把自己嚇死了。
一和別人有眼神交匯就以為是便衣;
躲到牆角渾身打哆嗦;
一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去,頭朝地,一灘血。
其實演到這裡,觀眾差不多知道他要領盒飯了。
突然他抽了一下,一臉慶幸地站起來繼續走,
走了兩步便癱坐在樓梯上,死了。
此時,樓梯小廣告上寫著“夢想之旅”。
昌福的生命,終結在善良與罪惡的殊死搏鬥之間。
泰仁即將面對的,一樣殘忍。
沒有等到昌福,他按照約定將初喜帶到“寄存地”,一個倒賣兒童的窩點。
回到家,他看見偷回來的西裝被初喜洗得乾乾淨淨掛在牆上,
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錯的
。
於是他穿上西裝把初喜救了回來。
晚上,初喜趁泰仁不在跑了。
荒郊野外又是大晚上,跑出去凶多吉少。
初喜在野外沒頭蒼蠅似地跑,泰仁拿著手電衝出去找。
逃跑的路上初喜遇到一位大叔,她上前求救,大叔笑眯眯說要帶她回家,她撒腿就跑。
泰仁找到她時又生氣又心疼,逃跑失敗的初喜又開始像妹妹一樣粘著他。
過去的泰仁猶如困獸,現在有了人的感情。
只是,他被這剛學會的人情騙了。
泰仁又穿上西裝把初喜送回了學校,看到老師後,初喜奮力掙脫泰仁的手,並不在乎泰仁是否不捨。
初喜見到老師便指認泰仁是誘拐犯。
最後泰仁哭著跑回自己的棚屋,他扔掉了身上的西裝,那層“曾經溫暖他的人皮”,不要了。
初喜讓泰仁懂得了情感,卻悄無聲息地推翻了一切。
因為她下一個要扮演的角色,是被害人。
回想起泰仁第一次見到初喜,她戴著一個沒有眼睛的兔子面具,想來,
那副面具她一刻都沒有真的摘下過
。
是什麼經歷讓她學會了“利用再丟棄”?不敢想。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至少她知道怎麼反拐賣。
昌福、泰仁、初喜在他們所處的生活中,都是最底層。
我不知道他們誰卑劣,誰可憐。
但我突然理解了一個人,他在
《我們與惡的距離》
中說過這樣一段話:
“你們根本不會去了解他們背後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難道把這些人關起來殺了,這個社會就會變得更好嗎?不會,因為還有下一個陳昌。”
確實,還有很多陳昌、泰仁、初喜……
他們的人生早已被扭曲,而扭曲的過程沒有吶喊,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