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故鄉》裡刺猹的少年麼?圓月下看守瓜地,能聽聲辨位

大家好,我是小暖,今天帶大家看一看《故鄉》裡閏土的故事。

魯迅先生在小說《故鄉》裡面有一段話對閏土的形容很形象: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下面是海邊的沙地,都種著一望無際的碧綠的西瓜。其間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項帶銀圈,手捏一柄鋼叉,向一匹猹盡力地刺去。那猹卻將身一扭,反從他的胯下逃走了。

還記得《故鄉》裡刺猹的少年麼?圓月下看守瓜地,能聽聲辨位

一個充滿著生機與活力,展現一個“小英雄”形象的閏土,會守瓜田,會設定機關捕鳥,對魯迅很是照顧的少年。

人物原型

出現在我們課本上的閏土並不是魯迅先生憑空幻想出來的,而是有著真實人物原型的,他的真實名字叫做章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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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閏水紹興城外七十里的道墟鎮杜浦村(今浙江上虞縣杜浦村),村子坐落在曹娥江邊,當地的人叫做“海邊”,江邊有一片平坦的沙地,種著很多瓜果。

章家世代以農作為生。章閏水的父親章福慶有很好的竹編手藝,過年過節或農忙時,經常給人做“忙月”(即在忙碌的月份給人打工幫忙的意思),以此來補貼家用,勉強維持一家人的生活。

和魯迅的相處

閏水父親在魯迅家做忙月時,常常把他帶了去。章閏水和魯迅年齡差不多,二人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常在一塊兒玩耍,並以“兄弟”相稱,魯迅總是叫他“閏水哥”。閏水成了魯迅最要好的少年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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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年紀相差不大,閏水也有著鄉村人的淳樸和厚道,經常帶著魯迅做一些有趣的事情,給魯迅講捕鳥的法子,講沙地裡動物和植物的生活,什麼跳魚等等,種種奇異的景物,這在城裡的孩子聽去,覺得沙地真是異境,非常的美麗。他這時給魯迅的第一印象一直沒有磨滅,比別的印象都深刻。

得不到的就是好的,這句話對一個孩子來說同樣適用,閏水對鄉村特別是沙地形容的越是詳細生動,魯迅就對這種地方特別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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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課文《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中,魯迅對鄉村生活的形容是:碧綠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欄,高大的皂莢樹,紫紅的桑葚;也不必說鳴蟬在樹葉里長吟,肥胖的黃蜂伏在菜花上,輕捷的叫天子(雲雀)忽然從草間直竄向雲霄裡去了。

生活改變了人的模樣

在《故鄉》課文形容閏土的後半部分,閏土早已不是原來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年了,見到魯迅之後,第一聲開口叫道:“”老爺!”這讓魯迅瞬間明白,兩人的心裡已經存在一層可悲的厚壁障了。

一個新的農村勞作者形象出現,整日吹著海風,經受過烈日的烘烤,閏土搖身一變成了個鄉村中年男人,生活不斷地捶打過後,閏土已經認識到命運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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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中的閏土原型比魯迅形容的更加不堪,章閏水的父親很早便離世了,生活的重擔瞬間壓到了章閏水身上,以至於他把脖子上的銀項圈都摘掉,減輕壓力。

章家有六畝薄沙地,每年收穫的糧食還要交租,交完租之後所剩不多,起早貪黑的幹活還養活不了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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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的一場大旱,給了章閏水沉重的打擊,地裡的糧食顆粒無收。收租、催款的人一波一波的去他家,無奈他只能把土地給賣了,去還錢。這樣一來他就變成一個只能靠著租地和打工的窮苦人家了。

多年的辛苦勞作,讓章閏水積勞成疾,在他五十多歲的時候,背上起了一個惡瘡,但是他家裡沒錢治病,只能耽擱著,這一耽擱,惡瘡越來越嚴重,後來發炎化膿,在他57歲左右的時候,奪走了他的生命。

月是故鄉明

記得小時候,家裡也有瓜田,那時候只知道種西瓜是最累的農活,因為在我們哪裡,西瓜要想種的好吃,或者產量高,就得從育苗開始,收西瓜的時候更是累得要死。

在看到魯迅的《故鄉》之後,我也想過去夜裡的瓜田轉一轉,但是我害怕那個叫猹的東西,我們那裡從來沒有抓過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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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家很多年,一直在後悔,不是後悔沒有抓到猹,而是沒有認真的看過家裡的月亮,雖然走到哪裡都有月亮,但終究沒有家的感覺。

現在回想起那篇課文,想起閏土,不免心有感嘆。時代在不停的進步,再也不會有真實閏土的經歷,但卻擁有著別樣的辛酸。

還有一段時間就要過年了,希望一些猶豫要不要回家的朋友們可以回家看看,看看那些兒時的夥伴,還有那想念你的家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