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蘭異動、俄烏戰爭,俄羅斯的西部危機,皆因蘇聯對波蘭處理不當

俄烏戰爭開始後,北約國家波蘭開始動員;4月11日,波蘭士兵向白俄羅斯公路檢查站開火,並使用了閃光彈。

雖然波蘭直接與俄羅斯接壤,但卻是加里寧格勒的飛地;以莫斯科為中心看,如今波蘭領土明顯在更外圍,與烏克蘭距離相當的還有同屬北約的波羅的海三國(立陶宛、拉脫維亞、愛沙尼亞);很奇怪的是,波蘭經常是反俄急先鋒,這一切,與遷都華沙後的波蘭歷史密切相關。

波蘭異動、俄烏戰爭,俄羅斯的西部危機,皆因蘇聯對波蘭處理不當

波蘭曾建都克拉科夫,首都附近疆域類似比利時加盧森堡在西歐的意義

1025,博萊斯瓦夫一世加冕為波蘭國王,統一的波蘭王國正式建立,首都克拉科夫。其疆域以克拉科夫為基礎,順著奧德河(支流瓦爾塔河)、維斯瓦河方向,向北偏西方向擴張。兩河的下游沿海被普魯士和神聖羅馬的波美拉尼亞瓜分。

克拉科夫南面雖是高大的西喀爾巴阡山,但山脈西端可輕易連線捷克,進入多瑙河上游;山脈東端,是東、西喀爾巴阡山之間的低地,同樣比較容易翻越,使得波蘭可以連線多瑙河中游。這就使得克拉科夫附近既相對獨立,但又能連通四方。

剛建立的波蘭領土跟如今的波蘭主體大體重合,主要區別是首都從原來的克拉科夫,遷到了如今的華沙。遷都的原因,是波蘭跟同屬天主教的立陶宛合併了(1569年),但合併背後的主要原因,是俄羅斯透過聯姻,繼承了東正教的衣缽(1547年,莫斯科大公加冕為沙皇),建立了沙皇專制統治、統一了俄羅斯,並在1572年擊敗了“奧斯曼帝國之鞭”克里木汗國,使得波蘭跟立陶宛感受到了生存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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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主體四面環海,華沙的戰略位置頗為尷尬,類似趙國的邯鄲

以聖彼得堡與伏爾加河口的羅斯托夫連線分割,莫斯科西面的歐洲主體,只是亞歐大陸的一個巨型半島,因此歐洲主體四面環海;歐洲歷史上面積最大的穩定帝國是羅馬,而羅馬正是以航海立國的。

因此,要在歐洲壯大,必須以海洋為根本立國,不然就以山地立國,當個不倒翁。波蘭當年就是以克拉科夫附近的特殊戰略優勢,藉助匈牙利的幫助,擋住了蒙古人向西的鐵蹄。波蘭北面是波羅的海,波蘭的河流都是流入波羅的海;以歐洲非山即海的戰略,遷都華沙是個很尷尬的位置:

華沙附近是維斯瓦河的中游,剛好是波羅的海南面沿海的最外圍。當年波蘭立陶宛聯盟(1385年)後一度壓制普魯士(條頓騎士團),使得波蘭獲得了維斯瓦河河口的但澤地區,東部立陶宛也將領土擴張到波羅的海;換言之,波蘭聯邦一度將條頓騎士團包圍在自己領土內。若是波蘭人有俄羅斯人的眼光與膽略,將首都遷到但澤,吞併普魯士;最終遷都到哥尼斯堡,那歐洲的歷史就要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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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波蘭人窩在華沙不動了,最後被山地屬性的奧地利與航海屬性的俄羅斯與普魯士瓜分:三國瓜分波蘭,大致就是俄羅斯吃了立陶宛與後來波蘭聯邦擴張得到的基輔地區,奧地利主要是得到波蘭的山地,德國獲得華沙以北的河流下游。

華沙的位置,與趙國的邯鄲頗為相似,既可輕鬆連線中原,又可藉助太原向漠南、關中擴張;趙武靈王甚至一度試圖從漠南方向攻擊關中。錯誤的定位,使得趙國在秦國強大後,成為戰國其餘六雄中第二個被滅國的

二戰前,波蘭戰略定位模糊,陷入外交困境

一戰後,波蘭再次成立,首都仍然在波蘭;所不同的是,這次波蘭東部擴張到第聶伯河上游的部分地區,南部幾乎丟失了波蘭起家的克拉科夫一帶。但從戰略而言,波蘭仍然尷尬:夾在俄國與德國之間,雖然獲得但澤入海口,但兩邊被德國夾著;華沙西部面積更大,但蘇聯卻是不同意識形態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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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為嚴重的是,波蘭此前已經亡國百餘年,除了拿破崙時短暫的扶起來一個華沙公國;華沙本身就處於尷尬的戰略位置,加上亡國多年,因而波蘭人在二戰後完全找不到自己的立場。幫助德國獲取了捷克斯洛伐克,導致與法國的關係破裂;但在德國拉攏波蘭時,他們也拒絕德國的拉攏。到最後再次被德俄兩國瓜分。

二戰後,蘇聯扶植起一個親蘇的波蘭政府,雖然首都還是華沙,但將波蘭的領土往西推進,使得波蘭失去了東部大片領土,面積也有點縮水;為了建立傀儡政府,蘇聯不惜製造“卡廷慘案”。這就是為何波蘭那麼敵視俄羅斯的原因,因為如今波蘭的西邊邊界,已經達到歷史上的最西的水平,但東部比當年第一波蘭共和國遠遠縮水。

蘇聯對波蘭的處理相當戰略盲動,胃口太大想吞波蘭,無法消化反而全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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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蘇聯的角度來說,扶植波蘭沒毛病,但不該將波蘭放得太靠近波羅的海,最佳的辦法或許是讓波蘭再次定都克拉科夫,並將烏東的部分領土劃給波蘭,蘇聯自己管理加里寧格勒(柯尼斯堡)往西的大部分沿海;此外,甚至可將柯尼斯堡與黑海的敖德薩設定為陪都進行直轄。這樣即使立陶宛等加盟國出問題,蘇聯也能掌握黑海與波羅的海的關鍵港口

烏克蘭問題,很大程度正是當年蘇聯對波蘭處理不當造成的,而“卡廷慘案”揹負的惡名,並沒有獲得足夠的價值。換言之,波蘭的波茲南、克拉科夫兩地,距離歐洲中部地區太近,在蘇聯沒能主導波羅的海局勢的時候,波蘭遲早是要倒向北約的。

若是將維斯瓦河下游的部分劃給蘇聯自己掌管,加上鐵桿盟友白俄羅斯,如今的俄羅斯就能越過波羅的海三國直接進入波羅的海;沙皇當年念念不忘的事,本該能在蘇聯手中輕鬆實現。只可惜有些人胃口太大,使用下作手段妄圖將波蘭整體吞併,犯了巨大的戰略失誤。

波蘭異動、俄烏戰爭,俄羅斯的西部危機,皆因蘇聯對波蘭處理不當

正是因為蘇聯當年對波蘭處理不當,如今英國念念不忘地推動黑海-波羅的海聯盟(烏克蘭、波蘭、立陶宛、拉脫維亞、愛沙尼亞、芬蘭),以阻斷俄羅斯與德國乃至法國的聯絡。英國脫歐,波蘭烏克蘭等組成“小北約”;歐洲人想要獨立自主,只有法德俄三國同時出現戰略高明的政治強人、並彼此聯手。

如今普京出手了,英國(代表美國)出手了,剩下德法兩國如何迴應了:法國目前在大選,德國估計在等法國的大選結果,目前主要用的脫字訣。若俄羅斯挺過這一波封鎖壓力,利用軍事擴張完成戰略佈局,然後德法俄放下恩怨聯手,那我等吃瓜群眾估計有更多好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