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的等待,機器男孩只為變成真人!電影《人工智慧》

《人工智慧》上映於2001年改編自英國科幻小說教父布賴恩奧爾迪斯短篇故事《去年夏天的超級玩具》。最初這篇故事由《2001太空漫遊》的導演庫布里克,買下版權並改編成劇本;但由於當時電影製作水平的限制未能拍攝。

直到1999年,庫布里克意外去世著名的大導演斯皮爾伯格,才開始改編亡友的這部未完成作品並搬上大熒幕。《人工智慧》講述了,一個機器人男孩夢想成為真人的故事,這個極具童話色彩的故事,其最初的靈感來自於《木偶奇遇記》;庫布里克曾將它稱為“機器人版匹諾曹歷險記”。

2000年的等待,機器男孩只為變成真人!電影《人工智慧》

在電影中,當莫妮卡走近醫院探訪冰凍兒子的時候,她路過的牆壁就有一副匹諾曹的漫畫;在電影中,開啟這個機器人版童話故事的關鍵點,就是莫妮卡啟動“認養協議”。對著機器人大衛,按順序唸了一串詞,之後大衛開始叫莫妮卡媽媽。從此,他追尋母愛的故事正式展開。那麼,這一串啟動“認養協議”的單詞是什麼?開始認養後,機器人大衛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在電影中,“認養協議”是一個特定單片語成的單詞列表,莫妮卡必須按照順序念給大衛聽。這個單詞列表,是庫布里克在編劇時寫的;這些看起來毫無關聯的單詞卻富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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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第一個單詞觸毛,是與觸覺有關的毛。在電影中“觸毛”的含義應該與感覺器官有關,可以代指擁有感官反應的機器人。

第二個單詞蘇格拉底,蘇格拉底是古希臘著名的哲學家。他認為人得到了神的特別關愛才有了心智和靈魂,他研究自我,名言是“認識你自己”。在電影中蘇格拉底指的意思應該是機器人大衛擁有了心智和自我意識。

第三個單詞分子。分子是保持物質化學性質的最小微粒,分子生物學是在分子水平上研究生命活動。在電影中,“分子”指的可能是機器人生命體。

第四個單詞分貝。提到分貝我們就能想到聲音,柏拉圖是蘇格拉底的學生他曾說“我們通常可以認為,聲音是透過耳朵的一擊;並透過空氣。大腦和血液傳播給靈魂”。在電影中莫妮卡透過對機器人大衛說話,也就是透過她的聲音激活了大衛對莫妮卡的愛。

第五個單詞颶風。颶風是指暴風雨。在電影中“颶風”可以代指各種艱難和冒險。

第六個單詞海豚。在希臘,海豚是愛的象徵,代表至死不渝的愛,傳說只要對海豚灣誠心祈禱,期待的愛就會成真。在電影中,機器人大衛對莫妮卡的愛永無止境,也一直祈禱著能獲得莫妮卡的愛。

第七個單詞,鬱金香。在羅馬神話中,鬱金香代表純情,對愛非常專一;他一般代表無盡的愛,被視為勝利與美好的象徵。在電影中機器人大衛用持續了2000年的愛終於換來了莫妮卡的陪伴。擁有感官反應、擁有心智和自我意識就像一個真正的生命體,透過聲音啟用歷經艱難和冒險這份至死不渝的愛終將換來勝利;這七個單詞幾乎預言了機器人大衛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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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大衛在被領養後到底發生了怎樣的改變,在當今人工智慧研究領域。“人工情感”和“情感機器人”是一大熱門,讓機器理解和模擬人的情感成為了一個重要的發展方向,在這個研究領域人工智慧先驅麻省理工學院AI實驗室聯合創始人馬文明斯基,在他的著作《情感機器》中,許多重要的思考。首先“愛”可能改變大衛的思維方式;在電影中,機器人大衛與其他機器人的區別在於他擁有自主的思想和真正的情感;他還擁有潛意識,還會做夢、擁有直覺以及會自我推理的內心世界。甚至會對父母付出真摯的愛。

而他之所以擁有這些匪夷所思的能力是因為,他的“大腦”更像人類的大腦;也就是說,他對人類的大腦進行了更模擬的模擬;馬文明斯基認為人類的大腦包含複雜的機器裝置,由眾多被我們稱為“資源”的部分組成。情感是人類特殊的思維方式,每一種主要“情感狀態”的轉變,都是因為激活了一些“資源”,同時關閉了另一些“資源”。

例如當一個人墜入愛河,他就會看起來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就像某些開關激活了一樣,他不僅精神狀態被極大改變。還會採用全新的思維方式,以不同的角度去理解事物。電影裡,認養協議啟動之後,在大衛的“頭腦中”。所有與“愛莫妮卡”有關的資源都將被啟用,而且這些資源將永遠處於啟用狀態,同時,不利於“愛莫妮卡”的資源就會被關閉;這樣大衛就會陷入“永遠愛莫妮卡”的精神狀態,他看待任何事情,做任何行為,都將從“愛莫妮卡”的角度出發。換句話說“愛莫妮卡”將成為大衛的唯一目標。

其次對莫妮卡的依戀,會激發大衛的冒險按照馬文明斯基的觀點,每個人都有依戀物件或情感寄託,他們可以是父母、朋友、親人或者其他人;他們會影響和左右我們價值觀。目標形成;如果得到依戀物件的讚美和許可;我們就會感到自豪,從而變得自信、樂觀;如果得到依戀物件的否定、嘲笑,我們就會感到羞愧,從而促使改變自己。當我們失去依戀物件的陪伴時,尤其是孩子們就會陷入極度的恐懼中,會產生拼盡全力尋找依戀物件的強烈衝動。

在電影中,當莫妮卡啟動認養協議之後,機器人大衛就對莫妮卡產生了愛的依戀。這份依戀,被永久燒錄在大衛的機械硬體中,大衛對莫妮卡的愛是永無止境的,這是物理上決定的是無法改變的。當機器人大衛被莫妮卡最終拋棄時,他便陷入一種焦躁不安和恐懼的狀態。渴望變成真人男孩,重新獲得莫妮卡的愛。這種衝動和願望已經“強大到不可抵抗”於是大衛踏上了漫長的冒險之旅;再次痛苦和煎熬會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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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明斯基認為無論肉體還是精神,任何痛苦都會啟用“擺脫疼痛”這一目標。如果疼痛強烈而又持久就會激發其他大腦資源,進而壓制其他目標,如果這種情況級聯式的爆發下去,那麼大腦的大部分割槽域都對被疼痛佔據,最終導致思考能力下降干擾人們正常思維。在電影裡,機器人大衛在冒險旅途中雖然危險重重,但他依然保持強大的願望直到來到世界的盡頭,他在創造他的機器人公司,見到了很多個跟他一模一樣的機器人時才徹底醒悟,原來自己從來都不是獨一無二的;他很容易被替換,重新獲得莫妮卡的愛是不可能的。於是他對莫妮卡永遠的愛有原本的精神動力轉變為永無止境的痛苦。此時他已經無法正常思考最終情感爆發,想要擺脫痛苦的他在殺死另一個機器人自己後絕望的從高樓上跳進海里,隨後轉變為持續2000年的等待,這份由短暫美好變成無盡煎熬的愛最終換回來莫妮卡一天的陪伴,這即是機器人大衛的幸運,也是他的不幸。更是情感機器人發展時需要回避的隱憂。